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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来心狠手辣,只觉得,上官非墨留不得。

    举起手,按在上官非墨脊椎的第三节,只要手指收紧,抠断他的脊椎骨,便再没有人再泄露他和她之间的秘密了。从今以后,她便可以高枕无忧。

    可是...

    她怎能对一个天真的弱智儿下手?

    "燃燃,你的脸色好吓人,是不是我不听话,惹燃燃生气了?"上官非墨俯下头,好奇地看着郁可燃。

    "关你什么事?"郁可燃扣住他脊椎骨的手移到他胸前,用力一推,上官非墨倒在楼梯上,屁股一痛,顿时大哭。

    "呜呜呜呜..."

    "闭嘴!不准哭!"

    上官非墨双手捂住嘴巴,眨巴着大眼睛,呜咽声全闷在了手心里。

    "离我远一点,否则我杀了你!听到了没有?"

    恶狠狠地吐出最后一句话,郁可燃头也不回地离开。

    上官非墨又爆发出一声大哭。

    郁可燃的心微颤了一下,终究按下。

    ...

    已经是凌晨三点钟,路上人烟稀少,马路旁边的梧桐树下,三三两两的流浪汉卷铺盖,就着地面熟睡。这种被迫离开的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很久以前,也曾经这样被人赶走过。

    没注意到,她的身后,几个闪烁不定的影子,紧紧地跟随。

    ...

    半个小时后,警铃大作,十余辆警车飞驰进运河旁边的别墅。

    与此同时的天鹅湖别墅。"十七少,不好了,五少死了!他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在寓所被人发现死掉了。"丁羽冲进书房,因为太过紧张,竟然忘记了敲门。

    上官非池站在书桌前,一只手插在休闲裤里,一只手敲打着电脑键盘,"不是让你跟踪那个女人么?你倒跑来跟我说老五。我不关心他的死活。"

    "问题是,警察在案发现场抓到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郁xiaojie."

    上官非池眸子凌厉一抬:"什么?老五是她杀的?"

    ...

    "这次案件,凶徒的作案手法与郁xiaojie上次遭遇割喉一样。杀害五少的凶手,应该和郁xiaojie遭遇的杀手是同一个人。"警察刑侦科的负责人翻着笔录,对上官非池恭谨地陈述案情。

    "你确定,上官非羽不是死于郁可燃之手?"上官非池沉沉问道。

    "十七少,我拿警衔保证,绝不是郁xiaojie所为。"

    "那怎么解释,她在案发现场出现?"

    "据郁xiaojie笔录,她来这里是为了给姐妹报仇,她当时揣着一把匕首,正想给五少一刀,没想到就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从窗口跳进来,一脚把五少踢倒,一刀割破了他的咽喉。那杀手身高中等,略有白头发,大约是四五十岁。当时他杀了五少,还想杀郁xiaojie,.郁xiaojie跟他搏斗了片刻,警察赶到,那人便翻窗逃跑了。经过指纹核对和现场取证,初步证实郁xiaojie笔录真实确凿。"

    上官非池脸色苍白,那种无力的虚弱感又来了。难道上次郁可燃被人割脖子,不是顾雪蔷派人干的?而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人?

    当年,那个割喉恶魔绑架他和姐姐的时候,不过二十多岁,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他也该四五十岁了...

    只是这件事中,郁可燃分外可疑,郁可燃一口咬定是顾雪蔷派来的杀手割她的喉,而警察却说,割喉杀手和杀害五少的杀手是同一人。

    只能说,郁可燃在撒谎,而她撒谎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她在故意诬陷顾雪蔷?

    可是她诬陷雪蔷,对她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为了争宠?

    想到这里,上官非池非但不觉得愤怒,甚至有些理解。那个女人心眼子是很多,没想到她还会为了他去跟顾雪蔷争夺,而且争地不动声色。

    只是,她把割喉恶魔掩饰起来,岂不是对她的安全是个威胁?

    那人既然能刺杀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该跟他讲实话,寻求他的保护。

    就好像,她该跟他老实交代她和上官非羽的关系,免得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处理起来真够棘手的。

    "她人呢?"上官非池问。

    "已经被带到二楼一间房间里。十七少您要看看她么?"

    上官非池淡淡道:"这里太血腥,真真叫我不舒服!安全地把她送回我那儿吧,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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