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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过,豪俪广场。

    日落余晖黯淡了最后一丝光亮,湛蓝纯粹的天空突然阴沉起来,蓝色的帷幕自天际一抹被黑暗晕散开来,水墨画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不远处的靓丽霓虹仿佛在扑扑地眨着眼睛,光点明朗又迷离。夜幕出来到,华灯初上,烟霞绚美,都市里璀璨明亮的光波驱散了夜晚的无边黑暗。

    这块地皮算是位于市中央,繁华景象可见一斑,在这里出入兜转的人多半是生意应酬,挥金如土一掷千金的魄力都早已养成习性,算是常态。

    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浮华,梁子木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她的这身打扮,也太寒酸了吧?

    乍一看捂的严严实实,可谓是保守派的典范——

    只是印花衬衫露出领子的开口能看见隐约锁骨印记,其他对方仅是布料遮挡,玲珑有致的好身材都埋葬在大衣里。

    阳春三月的夜晚仍然微风习习,梁子木素来怕冷,身上还裹着风衣,深浅卡其色的过渡条纹很耐看,浅灰色收腰牛仔裤倒是很贴合身材的走势,完美地衬出了腿型,脚上踏着皮靴,复古做工,鞋带的设计很独特,就连随手打的蝴蝶结都好看的像艺术品。

    是有点不接这里的地气,哦?

    梁子木咂咂嘴,心想着没有我们这些任劳任怨的员工你们这些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肥佬哪能天天花天酒地潇洒快活?没有劳动人民的艰苦奋斗哪有你们资本家的风光无限?

    梁子木就这点优点显著,让人不能忽视——那就是心态特别特别好,总是能苦中作乐乐在其中。自我安慰地她自己都开始飘飘然,梁子木终于迈开腿,雄赳赳地进了酒店。

    “咚咚咚”三声,梁子木敲了敲门,听见包间里吵杂熙攘的声音,梁子木突然后知后觉感到有些有点紧张。

    杨兴运很快跑过来开门,一看梁子木这身休闲得过于普通的打扮,不由地皱起了眉毛,不过转脸就是奉承的笑容:“这就是我们杂志社第一美女梁子木……叫她小木就可以了!”看见梁子木还木愣愣地站在门口,杨兴运一边朝她使个眼色,招呼她过去。

    梁子木会意一笑,环顾桌边的各位阔佬,束束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她脸色突然被暖气烘烤得发红。梁子木轻声关上了门,平定一下呼吸,竭力笑得自然:“大家好,我叫梁子木……”

    梁子木踱步过去,正犹豫着往哪边坐的时候,杨兴运一把她拉到徐文彬身边,按住肩膀迫使她坐下。

    梁子木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她仅是余光扫视都能够感受得到徐文彬那色迷迷的焦灼。

    “说来也真巧,咱们小木和徐总还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呢!”杨兴运碰了碰梁子木的胳膊,恨不得把她推到徐老头身上去抱大腿。

    梁子木站起身了,她倒了杯红酒,笑容甜甜腻腻:“徐总,你看我们这么有缘分,来,我敬你一杯!”

    说罢,在众人的叫好声里头一仰,露出细白脖颈,一杯酒跌跌撞撞灌进胃里,咽喉处隐隐约约地涌动着起伏。

    “梁小姐果然好酒量!”徐文彬贼溜溜地看着她脖颈的嫩白皮肤,不由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趁机一把抓住梁子木的手,细细抚摸起来,赞叹道,“梁小姐的手好漂亮!”说着又凑过去闻了两下,贪婪地吸收少女芬芳,“嗯……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