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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太阳光斜射照入,让空旷室内的景物一览无余,更给倚在老板椅上的颀长身形镀上暖洋洋的金色华贵,迷人,富饶。

    薛皓洋眉心紧蹙着,闭目养神的神情并不安稳。

    一旁的罗鸣磊不紧不慢地汇报着:“美国那边说恩琪小姐的病情更加严重了,每天吵着要见你,绝食,威胁自杀,自残倾向严重……”

    静默停在,凝重的眉头更加紧促,薛皓洋的声音微带愠火:“那群无能医生呢?拿了我的钱,就是吃干饭的吗?!”

    罗鸣磊早就预料到薛皓洋会发火骂人,他不以为意,继续转达着某个人的意思:“庄心蓝说,她想带恩琪小姐回国……毕竟心病还得心药医。”

    心病还得心药医?

    恩琪的心病是他?他的心病又是谁?

    隐隐约约地,一双灵巧生动的小脸自眼前掠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一汪清泉,温润得能掐出水来,再时不时地扑朔煽动的睫毛,犹如蝴蝶轻盈掠过,在他心底泛起圈圈涟漪。

    最近一直出差,有两天没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一直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继而又缓缓闭上,薛皓洋沉默了几秒钟,似是叹息般的,道:“随她吧。”

    罗鸣磊点头,恭敬地退下。

    “等等。”薛皓洋从老板椅的闲适上抽回身子,坐得端正,“那个女人……她怎么样?”

    罗鸣磊会意,如实回答:“她很好,状态不错,工作踏实勤奋。”

    听见罗鸣磊夸奖梁子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薛皓洋心里竟然还有点小骄傲,就好像自己家的老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一样值得骄傲。

    慢着……老婆?

    该死!薛皓洋,你可以承认自己看上了她,但是你不能把自己陷进去!

    一连低骂几声,薛皓洋眼神恍惚不悦,他摆了摆手,示意罗鸣磊出去。薛皓洋望着窗外亮丽的太阳光,天气这么好,应该找点事情做才对……

    梁子木端着杯清茶,品着茶香,看茶雾升腾烟雾袅袅。

    大学去人家茶艺社混了个脸熟,蹭上几杯解渴的甘甜茶水,一来二去地,竟然就这么喜欢上了。

    梁子木喜欢喝茶胜过咖啡,认为茶让人心境安宁,修身养性,微苦却甘甜。咖啡浓郁却浑浊,不似茶汤清明澄澈透明。

    正在品着舌尖回旋的甘甜,梁子木接到薛皓洋的电话,那端的低沉语音颇为好听:“过来!”

    当然,这命令的口吻可不太中听。

    梁子木愤愤不平,却不敢有任何异议,只得丢下茶杯,郁闷地去敲了薛皓洋的门。

    关于这一点,梁子木简直不想吐槽。身为总裁秘书的梁子木,办公室就在薛皓洋隔壁,稍微喊一声她在隔壁都听得清清楚楚,薛皓洋居然还能大费周章地给她打电话,简直就是浪费电话费。

    谁叫薛皓洋有钱呢,你说是吧?

    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伸手敲门,办公室门倏地一下就打开了,对面的薛皓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看着她脚上踏着一双高跟鞋,用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现在能穿高跟鞋了?”

    “哈?”梁子木诧异,“哦……晴朗姐给我重新选了几双低跟的,穿起来挺合适的!”

    “是吗?”薛皓洋嘴角泛起丝丝笑意,梁子木看着薛皓洋笑容愈发恍惚起来,今天的薛皓洋,似乎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