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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虬面大汉副团长身上罡气凛冽,气势暴涨,恐怖的波动席卷而出,在森林之中掀起了狂暴的飓风。树木断裂,枝干横陈,落叶漫天,一片狼藉。

    璀璨的罡气光芒耀眼夺目,闪烁照耀着一方天地,在初升的朝阳之中闪现着异样的光辉。

    两名强盗首领身体周围的元素之力急剧地涌动着,飞快地旋转缠绕着,汇聚成一股元素的洪流,声势暴涨之下震荡山野。

    碰撞,炸响,爆裂,空间在这三个人的强烈打击冲撞之下开始扭曲变形,一股股毁灭性的力量在滋生,空间动荡,极不稳定,刮骨的罡风吹荡不休,山林之中满目疮痍残枝遍地。

    土层被掀翻,一层一层倒卷而起,变作一场土石的骤雨,狠狠地往地面上砸,坑坑洼洼的林间被清理出一片伤疤一般难看的空地,地面开始往下沉陷,不远处的树木都被连根拔起,纷舞四散。

    两名首领突然就口吐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地抛飞到半空之中。冲撞之中虬面大汉副团长只是脸色微红,一口闷气吐出口来,他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一蹬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身向前快速地举起单臂将其中一名强盗首领挑飞。

    “彭。”两人重重地落在地上,其中那名被虬面大汉副团长挑飞的首领满身鲜血,静如死水,胸口都没有了起伏,俨然是不活了。另外一名强盗首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他几乎失去了全部的战力,浑身上下体无完肤,好死不死地躺在地面上,大半边身子被激荡起来的泥土覆盖了起来,模样别提有多么悲惨了。

    “下辈子做个好人。”虬面大汉副团长没有丝毫的手软,手起刀落,连续两刀,两颗大好头颅便肢体分离,鲜血喷洒了一地,打湿了虬面大汉副团长的脚踝。

    拍拍身上的灰尘,虬面大汉副团长快速地将这两名强盗首领的头颅收拾好,踏步飞速退去,再次来到一众强盗们之中。虬面大汉副团长哈哈狂笑,把手中的两颗头颅往天上一抛,喊声如雷,传到众人的耳朵之中:“强盗首领双双毙命,谁敢造次?儿郎们杀,给我狠狠地杀;杀他个片甲不留,杀他个鸡犬不宁,杀他个天翻地覆,杀他个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什么,首领死了,死掉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了,真的吗?”有强盗开始哄抢商人们的货物,他们始一听见虬面大汉副团长的话都有一些不相信,但是转眼看见两颗鲜血淋漓的头颅被虬面大汉副团长接连地抛在半空之中,都逐渐惊骇难当了。自然他们是看不清楚半空之中他们首领头颅的面容的,可是经过虬面大汉副团长这么一宣扬,再加上看到和他们首领激战的虬面大汉副团长安然无恙的事实,也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一群强盗在虬面大汉副团长的几句话之后就已然失掉了大半的决心,他们开始抱头鼠窜,失去了首领的威慑,他们只是一群有组织无纪律的散兵游勇,再也翻不出大的的浪花来。

    退势如潮,强盗们丢盔卸甲,几名小头目在队伍之中维持着松散的纪律,大呼小叫地指手画脚,被虬面大汉副团长抓住机会当场秒杀了数人,强盗们终于没了嚣张的气焰,开始闷头逃命,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只腿。

    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一群强盗们就这么狼狈不堪地逃窜开来,云天身在这股逆流之中,他想要往佣兵团佣兵们所在的外围冲去,而强盗们还是本性不改,在逃亡的时候仍旧死要钱不要命地抢劫上那么一点儿或许有用的东西。云天看在眼中,不知道是应该替他们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替他们悲哀一场。实在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做鬼也是强盗命,这么一说,虬面大汉副团长对两名强盗首领的另类“祝福”应该可以算作是恶毒的诅咒了吧。

    抽刀横劈,一刀将手不老实的一名强盗给砍掉了一只手臂,云天眼神冰冷:“你们这也太不自爱了吧,难道就一定要逼迫着别人杀掉你们不成?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本性难移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言语犀利地咒骂着,云天手底下的动作可不敢怠慢,飞快地左挡右突,行云流水地斩杀一切胆敢阻挡在面前的敌人,云天有自己的坚守,自然也不介意将这些侵害到自己生命的人给一个个地干掉。

    “近了,你们再坚持一会儿。”云天低声说道,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和肉山一起的商人们小厮苦力们,与世无争,凭借着自己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劳力养家糊口,不是容易人却经历这种生死不由自主的担忧血腥遭遇,命运实在是喜欢和人开玩笑。此时肉山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有他的自然也有强盗们的。有很多强盗都是云天不忍心将他们彻底斩杀,只是将他们打成残废,之后却被跟在云天身后的这一群看似忠厚善良的商人们杀掉的。看来即便是再怎么忠厚良善之人,当他们被逼迫上绝路的时候都会爆发出一股霸天绝地的狠劲来,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

    当云天冲到辉煌佣兵团佣兵们所在的外围地方的时候,周围已经基本上没有了强盗。强盗们人数虽多可是难于齐心协力,到最后反而被人数相对而言要少上很多的辉煌佣兵团的佣兵们杀的屁滚尿流的,一群滑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