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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难之后的第一个朝阳通常都是最美丽的。奈何天倚被阳光侵犯着双眼醒来,却是无法移动哪怕一根手指。眼屎在眼角粘黏着,使得他睁眼有些费力。

    熟悉的天花板首先映入眼帘,这里是城主府,紫霄给天倚安排的住处。不过紧接着,一条湿漉漉的毛巾便出现眼前,在他的脸上温柔的涂抹着。那握着毛巾的手指修长而柔软,散发着草木清新的酒香,这酒香天倚觉得好似有些熟悉。

    “炎馨?”天倚闭着眼睛享受着被人服侍的感觉,试探性的问道。

    那握着毛巾的葱玉手指一僵,随后那条毛巾便离开了天倚的脸颊。自己暗暗后悔,打断了如此美妙的一刻。

    炎馨那漂亮中带着一丝冷静和端庄的俏脸出现在眼前,带着一丝关切之色。眼波如水,柔声道“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天倚苦涩一笑,有些尴尬的想挠挠头,不过僵硬的手臂却不听使唤。便道“这个。。。说来话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显然一夜的休息并没有让他恢复太多。

    “我知道你遇到了危险,便过来看看。”炎馨虽然说的很轻松,不过言语中饱含着的那不易发现的关切却被天倚轻易捕捉。玄剑宗距离紫薇山何止数千里,显然连夜赶路才能在天明之时赶到。

    天倚心中一暖,险些眼眶微微红润,怕是被感动到了。“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危险?”

    炎馨缓缓将藏于衣物下的“鸳鸯泪”拿了出来,那小巧的水滴还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红光。

    天倚一愣,却是一直没有发现自己“鸳鸯泪”有什么变化。想要将自己的“鸳鸯泪”拿出来看看,手却不停使唤,只得可怜巴巴的看向自己的胸口。

    炎馨会意,伸手入天倚脖颈处的衣物之下。那柔软的触感使得天倚好似触电一般,随即脸颊粉红,有一丝紧张。

    天倚的“鸳鸯泪”被炎馨掏了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鸳鸯泪,发现并不像炎馨的鸳鸯泪那般闪烁着。不过里面掺杂一丝黑色线条,显得“鸳鸯泪”内部的那一滴鲜血有些黯淡。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有对方的‘鸳鸯泪’才会发出预警!”炎馨好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有些温柔的看着天倚。

    天倚也会意,看了看炎馨手中的“鸳鸯泪”依旧在持续的闪烁红色的光芒。这说明自己并没有完全度过危险。随后他也看向炎馨那美丽俏脸。一时间气氛有些旖旎,嗅着炎馨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酒香,呼吸渐渐有些粗重。便是炎馨也是如此。

    “吱~嘎~”一声门响,显然外面有人进来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这房间很大,从会客厅走到天倚的卧室需要一段距离。

    炎馨有些气恼的看了看门响的方向,随后将二人的‘鸳鸯泪’各自都收了起来。天倚动不了,自然只能炎馨代劳。感受着柔嫩的触感,不由让天倚又一阵想入非非,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又是“吱~嘎~”一声门响,天倚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胖子和小道士先后走了进来。

    小道士进来便有些尴尬的杵在一旁的雕花月亮门一旁。而胖子却是大刺刺的坐在室内的八角醉仙桌旁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阵猛灌。随后抬起头看到天倚床旁的炎馨,面色一愣,显然他也是刚刚知道炎馨过来。

    随后嘿嘿坏笑起来,“我昨晚梦见织女私会情郎,我跟他们要封口费一百块中品灵石。可是他们不肯给,我就把这事告诉玉帝了。玉帝就把织女抓走了!”胖子一进门便莫名其妙的的来了这么一句,显然意有所指。

    炎馨懒得理她,直接把这句话过滤掉了。随手出现一个小巧的红色火球,便向着胖子飞来。幸好胖子眼疾手快,闪躲开。那火球也是没有爆炸,只是接触到胖子之前坐的椅子便极速燃烧起来。房间内的温度立马高了许多,一丝紫檀木燃烧时独有的沉香在房间内漂荡。只可惜了那价值连城的紫檀雕花椅。

    那椅子烧毁之后,胖子立马老实了许多。“炎师姐,怎么来了?”脸上挂着危险之后的余惊,装着正经问了炎馨一句。虽然炎馨已经不在炼物宗,不过几人间还是习惯过去的称呼。

    “天倚这是怎么了?”炎馨虽然是在问胖子,不过话语中却隐含一丝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