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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对是一场非同一般的审问,因为这回的主审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墨渊,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受审,居然就是这样的大人物。

    苏瑾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腰杆挺的笔直,眸光清澈,细看下去,瞳孔深处睿智而深邃,虽是跪着,却显得不卑不亢。

    “你既然说是我害的太后,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苏瑾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张欣欣,一字一句问道。

    张欣欣没有理会苏瑾,而是直接把目光投射到萧墨渊的身上,小脸有些苍白,显得处处可怜,想必是听说苏瑾被放出来了以后被吓得不轻。

    而今日她既然能上来与自己对峙,就说明他们已经在背后安排好了一切。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

    张欣欣咬咬牙,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

    萧墨渊身旁的太监立刻机灵的跑过去将纸包接了过来,然后双手递给萧墨渊。

    “皇上请看,这就是她当日用来给太后下毒时使用的毒针。”

    张欣欣看萧墨渊把东西接过去之后,立即解释道。

    这枚银针…………

    萧墨渊捏起银针,细细的转动了一圈,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苏瑾当时使用的的确是这套银针无疑。

    在小纸包被打开的一瞬间,苏瑾也看清了萧墨渊手上拿着的东西,那针的确是自己那日所用套针中的其中一个。

    但若说这枚针有问题的话,那就可笑了,在使用的时候,上面到底有没有毒,自己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苏瑾在心中冷笑,恐怕拥有这套银针的太医不是被他们收买了,就是遭遇不测了,就目前的形式来看的话,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说我是用这枚针来暗害太后的?”苏瑾淡淡的瞥了张欣欣一眼。

    “没错,你就是用的这枚银针。”张欣欣也不甘示弱的归瞪着苏瑾。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个陷害法,起因,动机,过程,好处?你既然一口咬定凶手就是我,想必是知道些什么,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个陷害法?”

    面对苏瑾的接连追问,张欣欣有些束手无策,但到底还是丞相家的女儿,从小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定了定神,努力把自己的紧张感给压了下去。

    “你为太后诊治,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实际上,你在下针的时候,就已经把毒药偷偷涂抹在针上了。”

    张欣欣这段话说的义正言辞,一口咬定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萧墨渊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放下了手中的银针,看着张欣欣,那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张欣欣想从那双眼眸中看出点什么,但与萧墨渊眼神对上的一瞬间,背后便感觉升起了阵阵寒意,吓的她赶紧低下头,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几分汗意。

    那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是冰封了千万年的寒冰洞,不仅冷,而且深不见底。

    与此同时,苏瑾也感受到了一阵非常强烈的杀意,她相信那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萧墨渊刚才是想杀了张欣欣!

    “你说,我在银针上下了毒?你要知道,自古以来银针都是用来试毒的,针遇毒即变色,以针下毒,岂不可笑?”

    仿佛就知道苏瑾会这么问一样,张欣欣冷笑出声,“银针遇毒的确会变黑,而你用的却不是一般的毒药,此毒无色无味亦无形,即便是用银针也试探不出来。”

    苏瑾挑眉,一双杏眼中既不不见焦急,也不见惊慌,除却淡淡的平静之外,还掺杂着淡淡的鄙夷。

    鄙夷?

    对,就是鄙夷。

    张欣欣暗中磨了磨牙,自己到要看看,铁证如山下,她还想怎么脱身!

    苏瑾感觉,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自己可能已经被眼前的这位杀了无数遍了,而且还是那种残忍的凌迟处死。

    “你也说了,这毒药无色无味,亦无法用银针试探,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自然是证明不了,但是有人能证明。”张欣欣拍拍手,立即有一位太医走了出来。

    看着这个太医的出现,苏瑾微微眯起了眼睛,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该来的人一个都没少。

    那太医正是当日拿出这套银针的人。

    太医顶着苏瑾强烈的视线,肩膀微微有些颤抖,他不敢抬头看她的目光,亦不敢抬头,怕对上萧墨渊的视线。

    “你是说,你能作证?”

    萧墨渊终于说话了,语气平稳,让人听不出来一点怒意,但不知道是不是语气太过于平稳了,反倒是让人升起了阵阵寒意。

    太医将头埋的更低了,肩膀也抖的更厉害了。

    “回……回皇上,臣……臣能证实,针上的确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