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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在气势上不输半分,嘴角讽刺的勾起,“王御医,我且问你,一个人若是感染了风寒的话脉象应该是怎样的。”

    “应呈现体虚之势,脉象上可分为浮、沉、迟、数、细、滑等。”王御医不屑的看着苏瑾,看来自己是高看她了,竟然问自己风寒的脉象,这个问题只要是个医者就会知道,自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有什么好问的。

    “还不完全是个蠢材,那我再问你,迟脉和数脉有什么特点。”不顾王御医沾满怒气的眼光,苏瑾继续问道。

    “迟脉一般多见于寒证。因为血的运行有赖于阳气的推动,当寒邪侵袭人体,阳气受损,可导致心动迟缓、气血凝滞、脉流不畅。”

    “而数脉………一般多见于热证。热则气血运行加速,脉搏跳动快,一般容易出现发热、面红、舌红苔黄等症状。”

    苏瑾这些问题问的都是最基本的医学问题,让人也感觉毫无目的性与攻击性,王御医就是在这样的迷惑下上了勾,一五一十的回答起来。

    “既然最基本的原理你都知道,那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若是一个人的脉象呈大起大落之势,且时短促,时绵延,犹如指下弹奏的琴弦般毫无规律可言的话,那又是什么情况。”

    前面问题的铺设,已经让王御医失去了任何防备,想也不想的就答了起来,“笑话,什么病症也不会出现这种脉象,若是这种脉象真的出现了的话,那这个人可能也离死不远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苏瑾的悬着的心突然沉了下来,还好,这个王御医是个急功近利,心胸狭窄的人,要不然,想要这么轻易的达到这种结果还真是不容易。

    “哦………原来贤妃娘娘是这种情况啊………陛下,刚才是在下失礼了,还望陛下不要怪罪。”苏瑾俯身一拜,眼神却假装不经意间的飘向站在一旁还得意洋洋的王御医。

    “!”

    王御医刚才还挂着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什么叫嫁祸,什么叫祸水东引,常年混迹在后宫之中,辗转于各个嫔妃之间的自己居然陷入了这么低级的圈套里。

    “砰”一声,王御医的双膝重重的跪到了地上,头一个劲的往地上磕,额头渐渐的渗出了血迹,但此刻的他完全顾不上这些,先想办法把自己的小名保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说的只是这个脉象,说的并不是贤妃娘娘啊,还望陛下三思啊,陛下。”王御医磕头磕了半天,却听不到楚立丰免罪的声音,心里愈发的惶恐,难道…………自己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的吗………

    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磕头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只是在头的起落之间,眼神恶狠狠的射向苏瑾,那样子仿佛是要把苏瑾大卸八块。

    有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反思,永远都是把错误归结到别人的身上,以为自己就是对的,而别人一旦出现了与自己不和的意见,那就是错的,直到撞了满脸血,一身伤,也死性不改。

    苏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见他额角开口,鲜血流了满面的凄惨样子,眼神沉静,不带有任何怜悯的意思。

    对于他那凶恶的目光,自己也毫不在意,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也不是空穴来风,没有原因的。

    王御医磕的渐渐没有力气了,才听见楚立丰缓缓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说朕的爱妃只是感染风寒了吗,为什么苏大夫说的却是另一种情况呢。”

    躺在卷帘内静观其变的贤妃终于也坐不住了,她本以为这场“战役”中,自己是处于有利地位的,然而,自己却没想到,王力这家伙平时看似精明,紧要关头居然会这么蠢,她本来不想出手的,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得出手。

    “陛下,王御医诊治的没错,臣妾的确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没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苏大夫可能是关心过头了,才说的比较严重而已。”贤妃双手撑着床榻缓缓起身,羸弱的样子简直我见犹怜,素净的小脸此刻一片苍白,嘴唇也失去了往常的樱色,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握起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让人更心疼了几分。

    她就不信了,自己都这样说了,楚立丰还能不怪罪苏瑾,这次,自己一定要致苏瑾于死地,免费夜长梦多。

    关心过头?楚立丰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突然眉头蹙起,眼神中闪过寒光,气场也陡然发生改变,属于帝王的压迫也慢慢的弥漫开来,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凡夫俗子关心了。

    苏瑾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也是猛然骤缩,转头看向卷帘内,只见一个美艳的女子支起身子,表情无辜的看着众人。

    这个女人,感觉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自己与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她要如此针对自己,她知不知道这样说相当于直接把自己打入死地。

    与妃子有染,乃是大罪,自己这次该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