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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翎羽的出现,他身上的气息渐浓,阿瑾的感知也越来越灵敏了,可是他还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怎么办呢……

    看来只能尽快得到孟非的这枚翎羽了。

    他低低的笑了两声,从怀中摸出一枚精巧的荷包,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冰冷的眼底渐渐升起来几丝柔意,良久之后,他又将那荷包放回在衣襟里,正对左心房的位置。

    若苏瑾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南宫钰手中的这枚荷包就是温雨当年送她,却不小心被她弄丢了的那枚。

    她也不会想到,她已经有数次都与这枚荷包“擦手而过”。

    漆黑的屋子里,他抵门而立,似能掌控黑暗,又似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就在他放好荷包的同时,门外也适时传来了苏瑾的声音。

    “南宫兄,你睡了吗?”

    苏瑾站在门外的几尺外,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月色长袍,轻轻唤了一声。

    “还没有睡,阿瑾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门内响起南宫钰初醒之时的沙哑声音,随着门缓缓打开,一双朦胧的睡眼也露了出来,其中还带着几分懵懂与困倦。

    一看便知是睡着了,但是被某个无耻之人给叫醒了。

    苏瑾讪讪的揉了揉鼻子,将手中的衣衫递了出去,尴尬道,“刚才弄坏了南宫兄的衣衫,实属过意不去,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穿这件吧。”

    南宫钰接过衣衫,盯着苏瑾窘迫的模样,温和的笑了笑,“阿瑾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苏瑾连忙摆手,“我先走了,南宫兄早些休息吧。”

    说完,不待南宫钰说话,便先一步转身,脚下幻影迷踪,几个跃身便隐匿在了苍青月光之下的夜色之中。

    南宫钰盯着那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待周围再也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之后,才转身回到了屋里,屋里仍旧是不见五指的黑,不同的是,他眼中却没有一点困意,那眸光清冷如冰,看着便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他将那月色衣袍丢在床上,换了一身黑色的鎏金外衫,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眼神深邃如渊,唇淡如樱。

    他走了几步,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那月色长袍,良久之后,似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跃窗而出之时,已然化成了一道月白之色。

    而从头到尾,他屋内的灯都没有开过,仿佛他真的睡着了那般。

    ………

    “怎么样,小瑾儿发现什么了吗?”楚逸轩看着神色微沉的苏瑾,眼底闪过一抹流光。

    苏瑾摇了摇头,端起桌子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什么都没发现,我去送衣服的时候,南宫钰已经睡下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抬眸看着眉眼微垂的楚逸轩,问道,“你呢,和他交手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楚逸轩摇头,眸光却沉了沉,“南宫钰的功力较之前深了许多,但想要无声无息的将香下在我身上,还不太可能。”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下香者便另有其人。”苏瑾沉吟了片刻,突然道,“会不会是那几个黑衣人提前在身上撒好了香,被我们无意间沾到了?”

    “或许是他们身上的,但他们为何要下这种香呢……”

    烛火“噼啪”一声,映出楚逸轩轮廓分明的脸,半晌之后,他突然轻笑了一声,“看来,还得问问我那好皇妹啊……”

    想让他们心生间隙的人,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最想在情之一字上报复苏瑾的,舍楚立颜其谁。

    苏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目光泛起丝丝涟漪,“楚立颜啊楚立颜,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呢……”

    屋内的另两个人沉默不语,良久以后,瑾言才出声打碎了一室的宁静。

    “小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苏瑾一怔,回头笑道,“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

    瑾言拿过一件外衫披在苏瑾身上,又抿唇退了下去,手心却越攥越紧,就凭楚立颜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小姐!

    顾子墨冷眼看着瑾言的反应,突然嗤笑了一声,“她让你下去休息,你就下去休息,管她做什么,别忘了,她还有精力怀疑我们呢,自然轮不到我们操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