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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辛月正哄了孩子入睡,见静音的手机突然亮起光芒,她低眸一瞥。

    发现是江司承的来电,她有些发憷。

    蹑手蹑脚离开房间,将门带上后走去了阳台,按下接听键,她压着心底的情绪故作平静,“喂?”

    “有点急事,我需要去你家一趟。”电话那头,江司承找的借口并不高明。

    甘杨的话让他如坐针毡,他迫切想要一探究竟。

    “什么?”辛月惊愕。

    这男人是脑子秀逗了吧?大晚上十二点说有急事要来她家?

    “我不放心皓辰,过去看看。”觉察到她的不乐意,他特别解释。

    辛月轻笑出声,“江先生该不会担心我拐走你孩子吧?我这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人贩子啊。”

    “是不像人贩子,不过,请你体谅一下做父亲的心。”江司承拿出父亲的身份试图说服她,殊不知辛月怀有私心还是婉拒他。

    她五年未见儿子,如今好不容易有相处的机会,她才不会让人来打扰。

    挑下秀眉,她礼貌性要求他第二天再来就挂了电话。

    父亲?江司承你也配当父亲吗?

    想到江皓辰要用假装心理病来保护自己,她就心如刀绞,这可是她辛苦孕育的孩子,却落入别人手中惨遭虐待。

    回忆着过往的一切,她用力咬唇,吸下发酸的鼻子微微抬眸逼退泪水。

    当初我有多狼狈,我要让你们加倍!

    她攥起拳头,任凭指甲深陷掌心用疼痛来提醒着自己铭记那些欺辱。

    五年前她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江司承这个良人,可换来的是母亲被人害死,换来的是她孩子被人夺走,换来的是她被逼远走他乡改头换面筹谋复仇。

    五年后的今天,她学会武装自己,她自信轻而易举应付前狼后虎。

    翌日。

    江司承果真一大早就去了辛月家,见她正跟孩子玩得开心,他更是惊诧。

    平日在江家拒人千里的江皓辰似是脱胎换骨,罕见的有了笑容,而且颇为主动亲近她。

    “月医生,你的治疗效果不错。”江司承有意靠近她,一个小沙发明明空间有限,可他还是死皮赖脸挤她身边坐下。

    辛月不动声色,心底却骂得他体无完肤。

    “我应该的。”辛月眼角带笑,语气淡淡,用余光偷瞥他。

    五年了,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变,甚至因为岁月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只是,当她猛地想起五年前的一切,却不自觉地咬起唇。

    她恨,恨他只是凭着一块手表跟一份检验报告就逐她出江家,更恨他对失踪七个月的她不闻不问。

    这男人,怕是跟辛蕾蕾一样,巴不得她早下黄泉吧。

    “呵!”想到他跟辛蕾蕾如今关系有变,她心里痛快,当着他的面喉间溢出了一声冷笑。

    “妈咪!你跟爸爸真登对,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想做花童。”辛软软嚷嚷着就将茶几上花瓶里的那一枝花给折了,把花往头发上一插提着小裙摆乐呵乐呵地看向江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