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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晴这日,郁里去了趟七道馆,司机开着他那辆深绿色的保时捷911,才刚驶进露天停车场,就见蒋一筝在门口迎接,就跟健身房办卡的帅哥一样,生怕没拦住她。

    郁里降下车窗,摘下墨镜,眉眼上挑:“大哥,停哪儿,会给你涨面?”

    蒋一筝低下身笑:“就停这儿!”

    “好嘞!”

    郁里让司机挺好在那,然后跟司机说了几句,她拎着包下了车。

    司机把车开走,刚刚的话白问。

    蒋一筝迎上来:“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郁里边走边笑:“留着这话,说给你老婆听!”

    “哟!你这手是怎么了?”蒋一筝盯着她缠满纱布的手。

    “我自残!”

    “哟!你那政客老公对你不好?我看你挺阔绰的啊!”

    “有钱人真的开心吗?”

    “嚯,您这是炫富呢还是诉苦呢?”

    “当然是炫富!”郁里白眼。

    蒋一筝笑:“今儿我陪你打,怎么样?”

    “行啊!”

    到楼上,先喝了蒋一筝八块钱一大包的茉莉花茶,跟他聊了一会儿,才去换衣服。

    换完衣服出来,郁里站上垫子中心:“说好了,只用腿,不用手!”

    两人的较量,一直不分上下,所以,蒋一筝一直称郁里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每一次踢腿都利落干脆,不用手很难分出胜负。

    郁里最完美的一踢,是后旋踢。

    蒋一筝躲开时,差点没站稳。

    她又比较灵活,每次都躲得很快。

    “你真是机灵鬼!”

    “我靠得就是机灵!”

    前踢一用力,蒋一筝后退,又立马向前推进,郁里突然没站稳,摔倒了地上。

    她体力消耗太大,朝蒋一筝摆手:“不打了,太累了!”

    “你这手怎么洗?”蒋一筝关心道。

    “没事儿,右手差不多好了,就左手到时候包一下。”

    歇息了一会儿,郁里去换了衣服,大概是呆了两小时,手机里全是周亦礼打开的未接电话,还有十几条微信,她只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司机已经在等,她打算先回家洗澡,再去赴约。

    到家时,母亲打来了电话,问起她手的事,她支支吾吾的说没事。

    母亲听出了不对劲:“吵架了?还是他打你了?”

    “妈妈,没有…”郁里怕母亲误会周亦礼家暴,便又解释道:“就是吵了几句,他工作太忙,是我故意闹他。”

    “真的?”母亲听着不放心。

    “嗯!他说他周末来接我,妈真没事!”郁里想让母亲安心。

    母亲姑且接受,又说:“这周林珍生日,如果她喊你们去姥姥家吃饭,你们不要去!”

    “去,为什么不去?”郁里就是要去。

    “妈劝你别跟她较劲,她向来霸道。”母亲也知林珍的性格,但不知林珍的作风。

    “我现在又不怕她。”

    “哎,随你!”

    “嗯!”

    “按时吃饭知道了吗?如果心脏疼,就吃我给你的药记住了吗?”母亲又嘱咐了一遍。

    “嗯!”

    跟母亲聊完,她又坐在那思虑了一番,韩姐将冉医生带进来,她回过神笑了一下。

    冉医生讲他随身带的医药箱放下,先帮她看了看右手,可能是平日经常使用右手,掌心的痕迹越磨越红,冉医生帮她擦了一遍药,还是建议她用勺子吃饭,使用筷子时,会磨到伤口。

    左手的伤口太多,有两处扎得深,上药也有些困难,郁里总疼得缩手,韩姐将她抱住,像那日周亦礼在时,她疼得不敢看自己的手。

    韩姐觉得太太其实很依赖先生,只是嘴硬不说,两人性格都强悍,互相较着劲。

    伤口包扎好,冉医生就走了,郁里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她要韩姐早些准备晚饭,她吃完要出去。

    因为手上的伤,周亦礼不准她出去吃饭,每日都嘱咐韩姐照看她的饮食,郁里觉得他有时太想占有,令她喘不过气。

    她还未回电话给他,也没打算回,他发来的微信也都是问她在哪儿,还有一些想哄她的话。

    郁里又看了一遍,将手机扔到一旁。

    背完全靠在沙发上,看着韩姐最近在追的电视剧,家庭伦理剧有时让人觉得太吵,但又有些画面让人觉得熟悉。

    狗血甚至无厘头,但跟生活贴合度很高。

    吃了晚餐,她换了身衣服,这几日比较凉爽,她选了条半身牛仔裙,套上宽松的木耳边衬衫,她没将宽松的皱褶衣尾塞进牛仔裙里。

    下楼时,韩姐拿着手机说周亦礼打来了电话,说是联系不上她,韩姐解释说她在家看电视,忘记看手机。

    郁里笑着说:“没事,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好!太太注意安全!”

    “嗯!”

    司机等候了一会儿,郁里跟司机说了地址才上车。

    要去的地方,是她大学时经常去的酒吧,那里应该还有人记得她。

    驶出小区时,她降下车窗,看见前面的磨砂黑法拉利812,她又将车窗关上。

    到酒吧时,她约的人已经在等,吧台前只有他一人坐在那儿,不断有女人路过,凑近想撩拨他,都被他赶走。

    郁里在他旁边坐下:“看来你不缺女人。”

    他嘴角扬起:“老子喜欢叛逆种!”

    “陆晞,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拽?”

    他留着一头卷发,碎发散在眼前,遮住了他那双桃花眼,谁都知道五中的陆晞他不仅学习第一、体育第一,他还拽出了名。

    “老子有资本拽,你管得着吗?”

    郁里笑:“还不是被我打趴下了?”

    陆晞白眼:“我那是让着你!谁都心疼小女生。”

    “东西呢?”

    他拿出一个小信封,放到吧台上移到她面前:“不过,郁里我没想到你睡到了周亦礼的床,你真能耐了!那时候你跟了我,不也可以住大别墅吗?”

    郁里浅尝了一口陆晞存的威士忌,笑他:“我能比得过那高中就跟你同居的女人吗?还挺长情啊!”

    “谁说我高中就同居?谣言!谁说的?”

    “你急什么?”

    “不能抹了我们家那位的面儿。”

    “哟!快结婚了吧?”

    “差不多了,要不请你当伴娘?跟周亦礼离了算了,还能做伴娘,多好啊!”陆晞这张嘴损得很。

    郁里瞪了他一眼:“离了我还怎么住大别墅啊!你给我介绍老板?”

    陆晞放下手中的酒杯:“成啊!我哥寡夫带娃,你直接跳过生孩子这步,拥有有钱的老公和可爱的孩子,后妈也是妈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这张嘴多损你自己知道吗?你说就你这破拽样,她怎么也跟你这么久,还跟你结婚?”郁里又抿了一口,不敢大口喝。

    “我陆晞有钱有权有脑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能找到我当老公,那是捡了块儿宝了,你没这福气!”陆晞嘲讽她。

    郁里不以为然:“他们都说我嫁给周亦礼,是特别有福气,早知道你更好,就嫁给你了!”

    陆晞摆手:“可别,老子现在有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