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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澜的账没问题…”

    “嗯!我知道。”周亦礼一脸淡然的看向电视,手还在玩着她的头发。

    “你耍我?”郁里暴跳。

    “我也被人耍了,不过没关系。”周亦礼又拉她坐下。

    郁里坐下,思虑了一番,告诉他:“不过,绿辰的账有问题,我就奇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上报的账目有问题,如果是这样,会有人合理怀疑我在里面掺了假。”

    周亦礼眉间一动,突然笑了:“说明鱼上钩了,但鱼太多了。”

    郁里被他说得一脸茫然,怎么好像这局棋都在他的棋盘上,没一个子落下。

    “你交你的,别管他们。”

    “嗯!你们搞政治的,就是心眼多!”

    他马上要高澜尝到被打压的滋味儿,一个女人二十几岁进这行,突然往上提了好几步,这里面总能让人起疑。

    绿辰、辰新、乔家、姜家,有个最大的疑点,就是姜家的那场车祸,只留下了两个女人。

    郁里正抱着猫挠痒痒,周亦礼拿起一旁的手机,拨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又将手机扔到一旁,郁里笑他:“怎么,情人不接你电话?”

    周亦礼掐住她的后劲,轻捏了一下。

    “嗯!我好难过…”

    郁里抱起猫:“那是我不理你伤心还是这情人不理你更伤心?”

    周亦礼笑:“情人再多,哪有老婆好?”

    端午节假期马上来临,周亦礼说带她回羌北一趟,他母亲本来说来嘉安,却因为周亦慈的事,一直耽搁没来。

    这好像是他们和好以来,第一次回羌北。

    提前一天请了假,一大早她就被周亦礼喊醒,她以为请一天假,是睡饱后,再坐飞机回羌北。

    结果还是一大早把她喊醒,吃早餐整理行李。

    郁里站在衣帽间,半天都没清醒过来,趁他在卧室,她又赖在沙发的贪睡。

    刚闭眼没两分钟,就听见他的声音:“欸,还困?”

    郁里哭丧着脸,紧咬牙瞪着他:“昨晚不让睡,早上不让睡,你这人怎么这样?”

    周亦礼走过来,捧着她的脸,帮她拨来眼前的乱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快清醒!”

    “……”

    郁里只好拖着困倦去吃早餐,吃完回来,发现他正帮忙收拾衣服。

    她的内衣在他手中显得格外小,又格外显眼。

    “你放下,我自己来!”

    “都整理好了,换衣服!”内衣被他扔过来,郁里接住。

    “好嘛!你出去!”

    周亦礼叉着腰站在那不动,郁里来推他出去。

    “哪里我没看过?”

    “出去!出去!”郁里用力推他。

    “快点儿!”

    他留下一声催促声,就出去了。

    郁里把自己的行李箱又翻了一遍,脸上越来越烫,他现在怎么这么不知羞。都老夫老妻了,好像也没必要这么害羞,郁里红着脸,把东西又一件一件放好。

    上午十点的飞机,到羌北已经过了中午饭点,来接他们的司机,郁里觉得眼熟。

    好似是之前,他在羌北的司机。

    “这司机是不是之前的那位?”

    “嗯!”

    郁里惊讶:“你也不常在羌北怎么有司机,你是不是在羌北真有情人,请个司机天天接她?”

    “你要不查查我?”

    “周亦礼,你…真!行!”

    “哎,干什么?开什么车门,要回家了,他一直是我家的司机,我不在羌北,就是我妈的司机。”

    “真的吗?”

    “真的,我发誓!”

    郁里白眼,嘴唇都在用力,周亦礼还真发着誓:“我发誓我保证我没情人,有的话,一辈子睡不到老婆!”

    “拿我发誓?”

    “只有你能刺激到我!”

    “你这个不要脸的程度,让谁相信你是个市长?”

    刚说完,他手机响了。

    郁里以为是他的工作电话,看他的神态不像是正经电话,嘴里也控制不住情绪。

    “行!晚上见,简大少。”

    电话一挂,郁里疑惑:“简大少?简叙宁?”

    “简叙宁的哥哥简叙息。”

    “哦!很厉害?”

    “你等下问问他。”

    郁里是发现这一路到变化,走的根本不是原来回家的路,难道先去做客,然后再回家?

    “我们去哪儿?”

    “回家啊!”

    “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回新家,我不是说我买了婚房吗?这不你一直没回来,就没住,现在回来了肯定要住新房啦。”

    “哦!”

    车拐进的不像是小区,是一个个院子连成的别墅群,郁里觉得很是夸张,从进大门来,这道路两旁都很清幽,有隐秘森林的感觉。

    沿着路到了环湖,里面的设计理念很人性化,院子不多,每家环境各有特色。

    隐蔽性这么好,大概住的都是各位老板。

    下车后,郁里站在自家院子里发呆,周亦礼转过身喊她,她还是茫然不知所措。

    跑到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问:“周亦礼你是不是在哪儿贪了钱?”

    周亦礼装作紧张似的要她噤声:“先进家门,这种事不能在外边儿说。”

    他打开门,郁里迅速钻进去。

    刚关上门,郁里就紧张兮兮的质问他:“你在哪儿贪了?你想吃牢饭?你进去了我怎么办?”

    周亦礼还无事的开玩笑:“我进去了,你拿着我的钱,找比我年轻的不正好?”

    “我说正经儿的!”

    “先吃饭啊!别凉了。”

    郁里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位阿姨,应该是他请来做饭的,她真着急,刚都没扫一眼这房子的内设。

    他有考虑到她的喜好,这房子像是她有参与装修一般,符合她心目中的家。

    “怎么样?”

    郁里点头:“嗯!挺好的!”

    “那先吃饭?”

    “好!”

    两人一起走进厨房洗手,出来时,郁里还是忍不住去问他。

    “你花了多少钱买这大房子?”

    周亦礼张开手掌比给她看,郁里惊呼:“七百万?”

    “少了个零…”

    郁里吃惊:“你疯了!周亦礼你是不是疯了!谁的地这么贵?你肯定被坑了!你这么聪明,你怎么也上当?”

    “宝贝儿这是羌北,能不贵吗?”

    周亦礼拉开椅子要她坐下,郁里根本没心思坐下。

    “可这地不繁华啊!周亦礼你…哪来这么多钱?”

    她今天可都是喊得他的全名,语气甚至一次比一次重。

    “吃饭!”周亦礼把她按着坐下,又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要她拿起筷子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想着这房子花这么多钱,她有些吃不下,甚至开始害怕,他万一真的贪了大钱,以他这么嚣张的样子,会很快被人发现。

    之前听说他有个大车库,她以为是他随意说的,结果楼下是有个地下车库,车库里还有他说的阿斯顿马丁。

    郁里是发现,他确实平日收敛了不少,为了工作他确实委屈了不少。

    母亲说他们家有钱,郁里没想到是这般富贵。

    好似今天才发现他的秘密一般,郁里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又虚气的倒下,躺在那看着天花板发呆。

    “吓傻了?”周亦礼把切好的苹果盘放到她身旁的茶几上,拿了个塞进她嘴里。

    郁里用力咬断,全部塞进嘴里,像是发泄一般在嚼,咽下去后,叹了声气:“要不我们离婚吧!我配不上你!”

    原来母亲说,能嫁给周亦礼就知足吧,是这个意思。

    现在她有了她完全配不上他的想法,再年轻有什么用,以他的资本完全可以找更年轻的,主要是他的脸蛋、身材样样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