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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雾缭绕,晚间突然起了雾,她将车停靠在路旁,没有着急拨通他的电话。

    车内的音乐还在放:“alwayswonderanyofthiscouldnotandwaitiwass,don''tkeepmadatmei''msorryi''mnotlistening,we''vebeendoinggood,givemeareasonhey,ifeeltooinsecured,ijustwannaleavebuti''mdyingmore,everyday,memoriesremain,everyday,lookslikenothing''sgonnachange,ifelttoowanthimohh”

    车上居然还有糖,她拿了一颗,剥开糖纸,拿着糖放进了嘴里。

    有两辆黑色的车从大院出来,他本来也该住进这有高围栏的院子,但他不喜欢,也或许是因为她不喜欢。

    橘子糖,清爽的甜味散入口腔,这糖应该是偶尔代替烟的物品。

    一辆黑车停在院门口,郁里降下车窗,才看清车旁站着熟悉的身影,她拿着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他很快接起来了。

    “你的宝宝巴士,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对面!”

    听见她的声音,他嘴角难掩笑意,抬起眼望着对面。

    又低身跟黑车内的人笑着说:“不好意思,有人来接了。”

    说完,就立马走向斑马线,快步的通过了马路。

    黑车还停在那,应该是想看看他上的是哪辆车,也可能想看清车内的人。

    他的车只是看起来低调,懂行的人,都会多看两眼。也只有他这般胆大,很少隐藏自己真实的生活水平。

    “宝宝巴士?”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车内。

    郁里笑,指着自己:“你的宝宝。”又拍着方向盘:“你的百万巴士。”

    周亦礼侧过身看着她,他捧过郁里的脸:“宝贝儿,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宝宝?”

    郁里拉下他的手,他又捧住,还挤了挤她的脸。

    唇靠近,想去亲她。

    郁里用力躲开,他又来拉她的手腕:“亲一下。”

    还直接与她十指紧扣,将她拉进。

    “你喝醉了?”

    “没有…”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郁里还是让他亲了一下。

    “偷吃了我的糖?”

    “你的糖我不能吃吗?”

    “能,甜吗?”

    郁里摇头笑。

    “撒谎!我尝着挺甜的!”

    郁里回过头,只笑没答他。

    车被她发动,油门一踩,它就不再低调。

    一路上他一直在看着她,等红灯时,郁里抬手将他的脸推过去:“你看着我干嘛?是心虚了?”

    “心虚什么?”

    郁里瞄了他一眼:“怕曲童跟我说一些你的坏话呗!”

    “说就说呗,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闭上眼。

    “曲童说你跟她分手是因为你变心了,你喜欢上了一个小姑娘,你不是说在她之后就没恋爱过吗?”

    “是没有恋爱过…”

    “那小姑娘怎么回事儿?”

    周亦礼睁开眼,看着她的侧脸。

    那个小姑娘,他该怎么解释。

    说起来,让人难以置信。

    郁里没听见他的回应,便又问:“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周亦礼越说声音越低:“你还真信她?”

    从他的语气中,郁里听出了他有些不正经,他不想回忆那段记忆,说明心里有鬼。

    郁里愤怒的拍了拍喇叭,前方的行人无视规则的横穿马路,正好激怒了她。

    “你让他先过,慢点!”

    “我又没错!这又没斑马线,你看他还爬护栏!”郁里明显在生气。

    周亦礼侧脸看着她,总觉得她不是因为行人置气。

    “是他的错,别生气了…”

    郁里咬着牙不跟他说话,把音乐声调大,大到能忽略他。

    “soletme,ohletmeredeem,ohredeem,ohmyselftonight,causeijustneedonees,

    yeah,isittoolatenowtosaysorrycausei''hanjustyourbody,isittoolatenowtosaysorryyeahiknowthatiletyoudown,isittoolatetosayi''msorrynowi''msorry,yeah……”

    他居然跟着唱了起来,第一次听他唱歌,郁里有些惊喜,他的声音温柔有磁性,有些低哑,随意又标准的英文,听得出他很自信。

    歌声余绕在她耳畔,她的气好像消了些。

    但这一路还是未与他讲话,周亦礼一直盯着她,不是怕她生气,而是她冷脸的样子挺酷。

    车停好在车库,周亦礼帮她从后座勾过包,郁里就瞥了一眼他,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周亦礼现在能确定,她是在生他的气,因为他没解释。

    郁里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他拎着她的包跟在后面。

    “她是个高中生!”

    “那我是不是该信你跟我结婚是因为我年轻,哪天如果你看上了个比我还年轻、漂亮又可爱的女人,是不是会像踹开曲童那个,把我也踹掉?”

    郁里转过身,虽是笑着在说,但眼神却很利。

    安全感对她来说,拥有太难。

    “难道你真的信,是她说的这个理由?在你眼里,我这么无情?”周亦礼也不想她总这样去猜测他。

    一句话的重量,逼得她眼圈发红。

    “如果你给过我安全感,那我一定不会这样想你!”郁里咬紧牙关,眼睛里的泪从眼角滑落,她决然的转过身往电梯方向走。

    任他怎么喊,都不回头。

    周亦礼被她弄得心乱如麻,追上去要解释,可他一到解释就言语干枯。

    电梯内,郁里与他之间隔开,他一来哄就别过脸与他分开一些,电梯门开时,她抢过他手中的包,气呼呼的蹬着高跟鞋往家门方向走。

    解开门锁,自己进去又把门带上,他被关在了门外,开门进去时,她已经回了卧室。

    周亦礼觉得有些疲惫,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想休憩一会儿,喝了些酒,没躺多久就睡着了。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郁里,发现他还没进来,虽然生气,但也怕他真的不见了。

    卧室外漆黑一片,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他难道没进来,打开走廊的灯,郁里着急的跑到玄关,打开门也没见他在门外,又失落的关上门。

    周亦礼是被她的哭声吵醒的,郁里扑在他怀里,哭得很伤心。

    “你怎么了…呜…”

    “你怎么不来哄我,你不是平日都会来哄我?我讨厌你!”

    “你不喜欢我了?你怎么了?呜…”

    周亦礼睡觉没什么声响,呼吸声也淡。

    郁里一哭,就更听不到他的动静。

    他慢慢睁开眼,见着郁里正穿着睡裙扑在他身上抱住他,眼泪汪汪的盯着他。

    “嗯?哭这么伤心,是怕我死了?”

    郁里揉着眼睛坐起来:“对!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不要做寡妇,还没有钱用,你还没给我存钱…”

    “我就只是你的银行?”周亦礼也坐起身。

    郁里吸了吸鼻子:“谁让你有钱,我又没钱…”

    “不是真关心我?”周亦礼抬起手帮她抹掉脸颊上的泪。

    郁里转过身子,好似又想起自己在与他置气。

    “我洗澡去了,你先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