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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过之后,我忽然觉得放开南阙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反而做起事来可以毫无顾忌,比如替我妈报仇。我擦了把脸,起身,拦了辆出租车去了胡盛那。

    大半夜的头顶着伤的我吓坏了胡盛。

    他随手从衣架上拽下来一件黑色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拽着我准备出门去医院。

    我抓住他的胳膊,仰着头,瞧着他。

    “老胡,有烟吗。”

    他眼神一凛,我勾唇笑的坦荡,“给我一支。”

    胡盛是我妈的主治医生,年轻有为。

    其实我认识他的时候,很早很早。

    早到孩提之年。

    胡盛家就住在我家的对面,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少年时期的胡盛生的很白,常年背着画板去画室画画的模样,迷倒了一片的小姑娘。

    胡盛的母亲嫁给了一个外商,而胡盛不愿意跟着他妈去国外。

    他爹又不管他。

    我妈看这孩子可怜,就时常让我去给他送好吃的。

    在沈依出现之前,他一直对我的态度都很恶劣。

    后来,是因为什么改变了呢?

    我想,大概是因为沈依的出现,让他对我动了恻隐之心。

    他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让我从回忆中醒来。

    随后他修长干净的手指递给了我一支烟。

    “以后,别抽烟了。”他开口,嗓音好听的不像话。

    我笑笑,不语,垂下眼睑。

    我是在初三的时候学会的抽烟。

    那个时候沈依刚刚进我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