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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是那股气势都使得霄宇有种如临深渊之感,狂霸的威压宛若激流勇进的洪水,瞬息间有种毁灭天地的错觉。

    好在霄宇的身体早已经过无数次焰火的淬炼焚烧,体内肌体的坚韧度都远非常人可比,即便是一些魔兽,都无法达到此种程度。

    即便是如此依旧令其有种措手不及,神识急转间,一股精纯而又雄厚的清凉气流宛若从寒冰之巅滑落下来,狠狠的将那轰击在体内的威压驱逐而出。

    俊逸面孔上渗出心悸的冷汗,整个身体都是有种潮湿感,深吐一口气,干涩的嘴角泛出一丝浸润的水雾。

    手掌托起泛着淡青色光束的书籍,眼眸中满是惊骇,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平凡的一本书籍,竟是有着如此威压,若不是在时间的流逝zhong将那狂暴的威压逐渐洗刷掉。

    估计仅仅是那股威压都会将霄宇彻底重伤,更别谈什么修炼了,如此狂暴的功法一旦修炼成功,那股威势绝对会令人大吃一惊。

    火热的眼眸泛着点点迫不及待,在感受到那股毁灭天地的威压后,对它的垂涎也是愈发的浓郁,如此逆天功法,即便是传说中的超级世家,也会眼红吧。

    真是不敢想象那家伙是怎样搞到手的,最为奇异的是这吝啬的扁毛鸟竟然不去修炼,如此好心的抛给自己,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鲲鹏,这功法肯定是有什么后遗症吧,”霄宇微微抛动着手中的书籍缓缓言道,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担忧,功法虽好,但也要有命去练,他可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若是一些有心人,故意在法决中掺加些什么东西。

    稍有不慎都会令其新生紊乱,从而连那魂魄都出问题,所谓的走火入魔之类的事情可是时有发生,倘若真是那样,那只扁毛鸟便是有机会控制自己的躯体。

    还好自己没有被诱惑冲昏头脑,不然说不定真会被家伙所利用,那样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这该死的扁毛畜生,也太阴险了,”心中恶狠狠的咒骂道,始终想不出其他理由,它们的关系可还没有好到这一步。

    从梁总工会接触到现在,更多的是相互利用,虽然那家伙也出手救过他几次,但那些应该都是建立在它的利益之上的。

    在它的印象中,魔兽都是异常残暴之辈,虽然这家伙称自己是所谓的神兽,但都是兽类,其本性估计差不多,就像人类的贪婪一般,这种东西可不是随着进化就可以摆脱的。

    “你放屁,你个不知好歹的无知小子,若不是这功法有限制,又怎么会便宜你,”鲲鹏瞬间暴跳如雷若不是碍于霄宇的碧游冥针,估计都要冲出来一较高下,特别是先前当它提到自己吸收元力之事。

    霄宇所表现出的暴怒,着实将其吓得不轻,不就是一点元力有必要吗,他所不了解的是正是由于那点元力,硬生生的将他给毁灭了。

    现在仅存的那丝意识依旧对它有着难以言表的暴怒,正是那丝暴怒困扰着此刻的霄宇,令其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

    那种感觉宛若挥之不去的跗骨之蛆,时刻缭绕在他心间,霄宇自己也是异常清楚眼下局面,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那丝执念,将会永远伴随他左右。

    估计那天他若是做出一些那丝执念所无法忍受的事情,估计他的魂魄都会受到致命创伤,不过那种事情相信不会发生的。

    “限制?难怪了,你个杂毛鸟还真是用心良苦,”霄宇阴测测的言道,心中不禁涌出一丝怒气,所谓的限制竟然连这家伙都忌惮,一定有着什么后遗症。

    霄宇可不相信,面对如此逆天功法,它会不眼红,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个杂毛鸟会是那般高尚。

    “你知道个屁,若不是你体内的炙热焰火与那古镜中弥散的金色颗粒,你以为我会将如此贵重的功法让你练习,虽然你弱的可怜,但终归是有用的,你若是死了,我可就惨了,”鲲鹏的脖子都是由于过分的暴怒而显得有几分*,好不容易忍着滴血的痛处,将这功法传于他,竟然招来如此多的质疑。

    它何时被如此对待过,“不行,等自己实力恢复后,一定要将其好好吊打一顿,气死它了,”心中恶狠狠的咒骂道,心脏都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有种被愤怒激出体外的感觉。

    霄宇老脸有些挂不住,微微泛着一丝赤红,不过那种异色被其很好的压制下去,即便是暴怒异常的鲲鹏都是没有丝毫察觉。

    干笑着,咳了几声,难怪先前察觉到一丝异样,还以为是功法散发的威压所弥留下的残势,现在仔细想来,那种隐约的异动竟然是一种共鸣的牵引感。

    心中如释重负,但依旧没有去解释什么,将那暴怒不已的鲲鹏晾在一边,只是淡淡的吐出,“错怪你了,”便是没了下文。

    心神收敛,神识缓缓激出,拖着书籍的手掌也是逐渐加重力道,顺着经络线条,有着一丝泛着赤红的微弱光弧,宛若夜空中跳动的萤火虫。

    随着经络中跳动的焰火源源不断的涌向手中书籍,原本平静的焰火竟是猛然颤抖起来,隐隐传出一丝兴奋感。

    霄宇的嘴角也是不自主的掀起一抹弧度,原本异常狂暴的威压竟是在逐渐削弱,好似极为享受焰火所带来的威势。

    划起的弧度还没有来的及舒展开来,手中的书籍竟是陡然间青光大盛,宛若彻底燃烧起来,刺眼的焰火疯狂涌动着。

    竟是在一阵呼啸中宛若电蛇般飞速的顺着霄宇的手臂经络掠入体内,突如其来的异变惊得霄宇的瞳孔猛然间紧缩起来,欣喜的神色被一股惊异的不安深深笼罩起来。

    不待他多做准备,脑海中传来一阵轰鸣之声,宛若惊雷炸响一般,震得霄宇整个身躯都是剧烈的颤抖起来,仿佛遭到重击。

    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狠狠的抓着飘逸的发丝,眼眸中涌出一抹猩红,面孔都是有着一丝扭曲之状。

    强烈的剧痛宛若针刺般席卷而来,脑海中仿佛有着万丈惊涛骇浪呼啸不断,汹涌的轰击声不断回荡在脑海中。

    脑海中仿佛掀起一阵清鸣的钟鸣声,那股声音宛若从无尽的九幽传递而来,散发着无尽的虚无缥缈感,大量讯息铺天盖地涌动起来。

    玄奥而又生涩的讯息狂暴的挤压着每一个脑细胞,仿佛在这一刻那些脑细胞都在那玄奥讯息的挤压下大量的枯竭着,那种玄奥感竟使得霄宇的脑海中晕眩不断。

    太多的东西都是他闻所未闻,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意,“我靠,这尼玛也太生涩了点吧,”好像在其脑海中涌动的都是梵文一般。

    饶他有着不低的天赋,也是无法推敲出更深层次的东西,不得不将其死死地击在脑海中,以便以后慢慢研究。

    只是将那些目前自己可以理解的讯息筛选下,即便如此,依旧花费了不少精力,至于那些玄奥的令其有种呕吐的东西,被尽数排挤在其他地方。

    不过脑海中的混乱并没有因此而终结,相反却是变得愈发狂暴起来,犹如那决堤洪水,汹涌磅礴的势头不减反增。

    霄宇的脑海中密麻麻的乱成一片,没有丝毫秩序可言,即便是想要制止,也无从下手,太过混乱与狂暴。

    混乱与狂暴激发的威压所产生的眩晕感不断轰击着心神,随时都有种昏厥之感,不过霄宇心里异常清楚,若是此刻被其打败的话,想必那玄奥的法决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眼眸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厉色,嘴角都是有着血迹溢出,紧紧的咬住舌尖,靠着那股剧痛来维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

    神识运转间,一股清凉的宛若冰山上激来的气流呼啸而至,缭绕在心神处,将其异常小心的防护起来。

    随着心神被寒冰焰火的防护,脑海中的清明之意也是变得越发清晰起来,整个身心都是不寒而栗,周身表面隐隐渗出一丝冰霜,宛若那冬季结出的冰花。

    鼻孔处都是有着一丝雪白气流,不过那看似微弱的气流刚刚从鼻孔溢出,便是在空气中凝聚出一丝冰寒的霜气,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神识再次调动间,一股炙热的焰火宛若跳动的灵蛇,焰火跳动间形成一朵紫红莲花,焰火也是随之收敛起来,宛若含苞待放。

    炙热焰火散发出的高温蔓延而开,脑海中犹如洪水般轰乱不堪的讯息竟是奇异的停滞下来,宛若那决堤的洪水被再次阻绝。

    出现短时间的平静,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征兆吧,霄宇凝重的神色中闪过一抹欣喜,犹如在狂风暴雨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神识快速运转起来将那多含苞待放的赤红莲花牵引起来,赤红莲花犹如要绽放一般,猛然间颤抖起来,狂暴的炙热气焰犹如爆裂的火山般肆虐而开。

    焰火的高温席卷蔓延开来,将霄宇的整个躯体都是烤的炙热难忍,那种焚烧般的感觉宛若掉进火海一般,隐隐有着噼里啪啦之声。

    好似骨骼都是被烘烤的炸裂而开,剧烈的痛处弥漫而开的瞬间,脑海中竟是有着无尽的清晰讯息很是有规律的传将开来。

    犹如洪水般汹涌的讯息在一阵停滞后猛然间轰散而开,宛若那爆裂的湖面,瞬间整个脑海中竟是有着一丝淡绿色的光泽宛若葱郁的草地般蔓延而开。

    直到视野的尽头才堪堪延续出尾巴,宛若一片碧绿的海洋,刺目的光辉逐渐变得耀眼起来,仿佛波光粼粼的湖波被骄阳所照射而产生的反射。

    耀眼的光束缓缓从那凭空闪现的碧绿海洋中升腾起来,那种气势好似悬挂而起的瀑布,只不过那种激流显得平静几分,没有一丝狂暴可言。

    升腾而起的碧绿色光束在一阵变幻后,竟是衍化为无数星辰般的斑点,原本宛若悬挂而起的瀑布,瞬息间竟是分割为无数斑点。

    犹如星空中密布的耀眼星辰,闪耀着神秘光彩,无数斑点源源不断的从那碧绿海洋中升腾而起,犹如天际升腾的银河。

    霄宇错愕的眼神中竟是闪现一抹惊骇的呆滞,对于脑海中瞬息万变的情形都有种应接不暇之感,喉咙狠狠的滚动几下。

    显得极为干涩,绕不是有着奇异焰火相助,估计他也早就被疲倦的晕眩彻底打垮,至于眼下的情景也会毫无意外的错过。

    并不是他的心智不坚,或是魂魄较弱,而是这部功法太过诡异,从开始到现在,对于这部功法他也就仅仅停留在名字之上。

    同时也是暗自庆幸自己有着真火相助,若不是先前凝练出本源真火,自己根本没有丝毫资格去初窥这逆天法决。

    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一般,这功法好似专为自己量身订做一般,既有寒冰焰火护住心神,又有炙热炎流刺进体内的各个骨骼细胞,更为重要是还与功法相互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