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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会呢?”

    还不等想清楚,傅宁就立刻摇头否定了这个可怕的猜测。

    不可能的。

    自从上次的绑架事件之后,傅宁再也没有联系傅母。她没办法一而再再而三忽略傅母对自己的伤害,但是又不能彻底狠下心来,所以只好和傅母断了联系。

    她也知道,傅母手上有一笔存款,就算是一个人过,也不会太差--她应该静下心来等着傅高出狱才是,又何必再一次来害她。

    但是,真的没可能是她吗?

    傅宁闭上眼,又睁开,一颗心空空荡荡,她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伸手却只有一片虚空。

    良久之后,傅宁拿起手机给穆兰舟打了一个电话,声音轻得像一碰而断的丝线,“哥,纵火的事情,或许你可以从我养母的身上查起。”

    电话那头的穆兰舟自然是惊讶的,但是他很快就稳定下了情绪,沉声答了一声好。

    “这一次就让我自己在多想,好吗?”

    傅宁缓缓地靠在了沙发上。

    一边原本咋咋呼呼的陆言听完了全程,现在安静得像个哑巴。

    他想要开口安慰傅宁,什么“不爱你的人你用不着为她伤心”,但是酝酿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好歹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怎么非得要置她死地?

    这到底是母女还是仇人啊?

    不过,比起表情精彩纷呈内心百转千回的陆言,傅宁只是冷静地站起身来请陆言先回去。

    “我太累了,想先去休息。你先回去吧。”

    “傅宁,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真的觉得你不应该为那样的人伤心,退一万步来说,现在不是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养母搞的鬼,你就别多想了,等结果,好不好?”

    傅宁点点头,“我都知道。”

    人往往都是这样,明白许多道理,但是依旧无法开解自己。

    陆言也只好叹息一声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叮嘱傅宁好好休息,只是看着傅宁眼底的郁色,陆言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也是白说。

    “她要是撑不住怎么办?”

    陆言本来都要回去了,看着紧闭的房门,想起傅宁刚才低落到极点,但是却仍旧不愿意表露半分的模样,犹豫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

    傅宁家的门铃声响了。

    枯坐在沙发上的傅宁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去开门,走廊的光流泻进客厅,傅宁一抬头,看到了站在光里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沈寒洲?”

    傅宁微微瞪大了眼睛,脸上有说不出的吃惊。

    “看到我很惊讶?”

    沈寒洲说着就要进门。

    但是傅宁却抢先一步,拦住了沈寒洲,“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我没事就不能来?”

    “你觉得呢?”

    傅宁眼眸含冰,冷冷反问,“我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是可以没事也可以上门坐坐的程度。”

    一个明知穆兰舟可能会出事,却还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她关在办公室一整夜,不允许她探望的人,一个明知她要去医院照顾奶奶,却故意让他的女朋友,用尖酸刻薄的字眼将她拒之门外的人。

    她怎么可以在这些事情之后,还面带微笑地请他进门?

    “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伸出来阻拦的的细白手腕被沈寒洲一把握住,傅宁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寒洲已经将自己按在了墙上,房门紧闭,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傅宁可以感受到沈寒洲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