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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一时也想不出来要什么东西,此刻又提防着众人,更分不出心来细想,随口便道:“你若有什么天地材宝与我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那庄家老祖面色铁青,想了一番后道:“我偶的一枚阴火种,不知道友要否?”

    “老祖!”旁的人听见,方想上前劝说,便见庄家老祖一挥手制止道:“尔等休要多言。”

    “拿来给我看看先。”青峰表面平静,但心中波澜大起,自家有一套幽冥伶仃火炼制的法门,虽可等修为高了练出来,但若有阴火种便可依法决炼化。

    庄家老祖见他有意,忙派人去取,过了一会儿便有人端着漆盘走了进来,盘上摆的却是一盏小油灯,油灯上是一丝蓝色的幽火,若隐若现。庄家老祖指着那油灯道:“此灯上之火便是火种。”

    “好,我就要此物。”青峰见那火种隐隐就要灭去一般,但知错过这一次不知要何时才能有机会,当下答应,又道:“可你家人多势众,你需先给我火种,我再还你金刚杵。”

    “好,只要还我金刚杵,自不为难你。”庄家老祖点头应道,便指使那人将漆盘置于青峰前方的地上。

    青峰衣袖一抖,便将油灯收了进去,却复掏出几张符纸来,众人顿时紧张万分,庄家老祖喝道:“你敢不守信用!”

    青峰微微一笑,将那几张符纸一立,其中一张便掀起一阵飞灰,当下挡住了众人视线,那机警之人忙以水法风法驱散飞灰,待到尘埃四定,只见场地中间散落许多空符纸,那金刚杵正在其间,却不见青峰。

    “此子成患矣。”庄家老祖叹道,“想不倒他这袖里乾坤如此精妙,往后庄家子弟在外行走切勿招惹他。”

    “老祖,那小子的家奴还在易所,不如捉来……”那范家主道

    那庄家老祖呵道:“凡奴死了便死了,他还会去救么?姓范的,倘若那小子所说是真的,这事还要算到你家头上,方才若不是你相激,又岂会走到这番田地,害的我家失了温养多年的火种,此事你我两家两清了。”

    范高震被这一喝愤愤道:“还不是你家奴才扯出来事,若不是你家奴才打那王府的主意,怎会引来这瘟神?”他自然还想骂这老匹夫没本事,居然让人摄走了家传之宝。

    “所以你我两清了。”庄家老祖狠道:“请回吧!”

    他人屋檐下,范高震也不好发作,告辞一声便自去了。

    “老祖,那火种……”庄吕贤上前还未说完,那老祖拦道:“不必担心,不过是从火种上分下的一个小火种罢了,灯油燃尽便没了,我可不信他有法门能祭炼此物。”

    “只怕此人以后报复,不如等他那笔生意交割之后,几家联手……”庄吕贤不甘心道。

    庄家老祖以神念探视一番倒地众人后,摇头道:“此子也是个信人,本可带走金刚杵,但还是还了,以一枚小火种了结此事已是我等运气了,倘若他还有什么秘法上来拼个你死我活,损失还不知几何呢,受伤之人好生照看,今日之事尔等都矜口,不准外传……都散了吧”说完便自走出大殿去了。

    众人虽心有不甘,但既然老祖都服了,他们不服也不行了,只好各自散去。

    青峰听那老祖此言,却心下暗恼道,我好心还你传家宝,居然弄个次货戏弄我,又想这庄家害的自己失了飞剑,又折损几张灵符,差点交代在此,若非意外困收了那金刚杵,还不知该如何。他本想私吞了金刚杵,但又想自家还要在迷踪城营生,也不好过分,万一他们追究起来,想那胡长老也是保不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