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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禾偷偷摸摸地扒开一条缝,看了好一会儿外面,这才安心的翻了窗,跳了下去。姜禾拍了拍手上沾染到的泥土,扭头看了看四周,迅速站起来,费力的将窗户关上,这才四处打量不引人注目的向偏僻的角落快步溜去。

    “这是什么地儿啊?怎么这么绕?想当年我也是去过紫禁城的人,也没见我在那里面迷了路啊。”姜禾一手撑着红墙,一手撑着腰沉沉喘息着,有些着急地看了看四周仿佛一模一样的景色,脸色微垮的垂头看着地上的青石砖。

    忽然间,姜禾抬起头看向一个方向,眼睛微睁拍手叫好,“真好,天无绝人之路。”

    话音落下,姜禾从这边绕到另一边的角门,走到另一旁的巷道,躲在墙角看着一辆华丽却不奢华的马车从远处缓缓而来,姜禾无声嘿嘿的笑了起来。

    远处马车在一处角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对着身侧穿着黑衣的护卫模样的人低头说着什么,而后二人都走进了角门内。

    姜禾静等了一会儿,看着外面依旧无人经过,快速跑到对面角落,扒着墙角抻长了脖子瞧着不远处马车附近的动静。好一会儿,姜禾才确定附近也没有人,眼睛微弯的看着马车,然后仔细看了看周围,一股脑加油如八百米快跑爬上了马车,躲进马车里。

    等得姜禾都有些困乏到呵欠一个接一个打时,角门巷子才传来脚步声。姜禾搂紧了怀中的包裹,好整以暇的盯着马车车帘,一脸戒备警惕。

    一把红檀扇骨挑起一端马车车帘,姜禾缩在马车角落冷冷地看向那把扇子,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俯身钻进马车时,有些惊讶地看着角落里的姜禾。

    “主子,怎么了?”姜禾听着车外护卫的询问声,袖中握着金簪的手指紧了紧。

    红衣男子不经意间瞧了眼姜禾的袖口,面上浮起一抹莫名的笑来,坐在左侧的软榻上,看着戒备警惕的姜禾,眼中都浮现出几分笑意,“无事,走吧。”

    马车似乎走了没多久,马车就被拦下,听着车外传来的说话声,姜禾将手中金簪抵上了红衣男子的颈侧,警惕的看向笑得风流危险的男子。

    “等等。宫中出了些事情,进出宫门的马车都要经过一番检查。”

    “想来侍卫大哥也该清楚,我家主子今日进宫是有皇上给予的特权的。敢问这位大哥,这般劳师动众是发生了何事?”

    “听说是刚刚回宫的姝姀县主不见了。蕙兰阁的宫人们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踪迹,县主身边的大宫女特地请了贵妃娘娘的命令,这才没惊动皇上,只让人秘密搜查出行宫中的人或马车。这事只我才知道,还请这位不要说与旁人听。”

    “自然。”黑衣护卫点了点头,转身走到车前抱拳询问,“主子?”

    感受着颈侧越来越近的金簪尖头刺破皮肤的触感传来,红衣男子手指摩挲着手中扇骨,带着轻笑的声音从掀起一角的马车车帘中传来,“我这马车里自然只有我一人,刚刚从皇上那里出来时,可是有李公公作证的。”

    听着马车外传来的“放行”二字时,姜禾眼神微淡,马车再次行进,听着马车外逐渐多了些嘈杂的人声,姜禾这才收起金簪,看向红衣男子,勾了勾唇角,“没想到大美人说谎的时候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真让人惭愧啊。”

    听着马车内居然多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护卫掀开一侧帘子看了进来,眉头微蹙的看向车内井水不犯河水的二人,转眼看向红衣男子,“县主?主子!?”

    “无事。川柏,赶路吧。”红衣男子用折扇轻击了一下川柏的手指,随后帘子从他手中掉落,车内再次恢复幽暗。

    “县主上了我的车,还用金簪威胁于某,不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红衣男子摸着扇骨,看着姜禾温润一笑,唇边笑意深深。

    姜禾避开红衣男子的莫名轻佻让自己有些戒备的视线,朝着马车车壁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红衣男子。

    待到马车平稳的行驶逐渐颠簸晃荡时,姜禾皱起了眉头看向红衣男子,随后听到川柏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主子,我们已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