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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家伙打得我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我还没彻底晕过去。

    我猜是用粗木棒打的我。

    是什么人会对我突然下黑手?而我身上穿着警服,他看见我穿着警服也敢对我动手,这岂不是公然袭警?

    我在林地里滚了两圈后,想站起身来。

    但是那个大人的人已经逼了上来,就像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在我站起来之前,他拽着我的右脚脚踝,拖着我就走。

    这人个头很高,而且力道也很大,拖我这么个一百二十五公斤的人,竟然用单手就搞定了。

    只见他一只手拽着我的脚,一只手把锄头扛在肩上,毫不费力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漆黑的背影,在夜色中看起来像一尊杀神,我扯开脖子惊叫了起来。

    我问到:“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是不是刘飞失踪的事情跟你有关?”

    没有回答。

    他像一个聋子,听不见我讲话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他拖着我,就像拖一袋土豆,粗暴而毫无犹豫之色,草叶树枝在我身体下面噼里啪啦的断去,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背部已经被划伤了。

    情急之下,去只好再加一把劲,以求饶的口吻对他说道:“大叔,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不是打错了人?我根本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对我下死手……对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砰,他把手里的锄头狠狠砸在了林子里的一块青石上,砸得火星子四溅。

    那样子像是要提醒我,让我闭上我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看着他手里那把溅着火星的锄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他刚才袭击我的时候不是用木棒,而是用这个锄头砸过来的话,可以想象,现在的我,可能已经脑袋开花,脑.浆流一地了吧?

    看得出来,这人并不是成心想弄死我。

    通过他刚才砸锄头的表现,我觉得他并不是聋子,他应该听得懂我的话,否则他也不会在我说话的时候怒砸锄头以示愤。

    想到这里,为了活下来,我必须做最后的努力。

    我想用激将法,于是第三次开口说:“你是胆小鬼吧?只敢从后面偷袭别人,敢不敢回头看我一眼,敢不敢放开我,咱们真刀真枪较量上一番……只要你敢放开我,我可以让你拿着锄头跟我打,如果那样我输了,我会心甘情愿认输,像现在这个样子死得不明不白,我觉得冤枉……”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说话的同时,他的速度越发的快了,在荆棘丛生的树林里,他竟然健步如飞,像一只兔子一样跑得飞快,关键是他还拖着一个人。

    被他拖着的人,那可就惨了。

    另外一只脚悬空,背部和颈部着地,身上已经不知有多少处被划伤了,已经对方跑得太急,我甚至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来。

    看样子今晚要命送于此。

    我曾经设想过自己有很多种死法,人在古稀老死病床,血战沙场马革裹尸,或者美人怀里英雄梦断……但是在这荒山野岭,被一个陌生人活活拖死,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啊。

    憋屈,这种死法太特么憋屈了,好不容易活到二十二岁,正准备大展宏图,结果精彩人生还没开始,就特么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突然间,脑海里一阵激灵。

    这时心里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那些在树林里失踪的孩子们,当时是不是也遇到了像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也跟我此刻一样的绝望?

    而且有的孩子,还不满十岁,有的人,心爱女孩就在旁边的村庄里等着……

    突然,惊险的一幕出现了,这人拖着我往前跑的时候,我的双脚叉到了一根树干中间去。

    如果撞上,我敢断定小弟弟一定会报废,那样我绝对会成为废人一个了。

    那一秒,不敢做过多考虑,连忙尽最大的努力翻起身来,双手死死向前抵出,尽力用手顶住树干,减少自己胯根所受到的冲击。

    咔嚓。

    一声猛撞之下,我怀疑我双手骨节都要断了。

    不过以为有手减缓了冲击力,我才避免了蛋碎的悲剧。

    因为卡住了,那人下意识停了一下步子,转过头来。

    黑夜里,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黑茫茫的一片,脸部的轮廓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看到我的身体被一根树桩卡住,阻挡了他前进的步伐,他决定把我从树桩上取下来,然后继续拖走。

    所以,他松开了手。

    趁他松手之时,我抓住机会,抽身翻起,他愣了半秒不到,手里的锄头迎我脑袋便铲了过来。

    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