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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们真的不搬吗?可是不听话的话,大夫人会让人打我们的。”

    陆渊眼睛里的害怕是长期受虐以来的条件反射,司修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脑袋:“以前是你姐姐没本事,才让你被欺负,从今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哼,一个破落贱人,夫人给你几分脸色就敢蹬鼻子上脸,等着一会夫人到了,看怎么收拾你们!”

    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叉着腰在外面狂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司修走出门,掏掏耳朵:“信不信你现在骂的我一会让你咽回去!”

    “我呸,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柳如烟出身这么好还不是破草席一卷喂了野狗!”

    一听这话,陆渊冲了出来,眼睛红的像头被激怒的小兽:“不准你说我娘,你才喂了野狗!”

    “小贱种,你敢骂我……”“啪”一个嘴巴子扇向了丫鬟。

    “你,你敢打我!”

    “你们在干什么!”大夫人怒气冲冲的质问声传来。

    丫鬟赶紧哭哭啼啼的扑过去告状:“夫人,陆木槿打我,还说,还说夫人您只配给柳如烟提鞋!”

    “陆木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手打我的人!”

    司修笑眯眯的扬了扬手指:“大夫人这话就错了,这个丫鬟连我这个大小姐都敢污蔑?那以后还不得迟早爬到夫人你头上去啊。”

    “你,你血口喷人!”

    “够了!”大夫人狠狠剜了那丫鬟一眼,丫鬟一缩,不敢再叫嚣了。

    眼下正事要紧,大夫人生生咽下那口恶气“我来是来谈搬院子的事!今天这院子你不搬也得搬!”

    大夫人的脸色极其难看,脸上的巴掌印用粉扑了一层又一层才堪堪遮住,她恶狠狠的瞪着这对丧门星的姐弟,对左右两边的两个大汉说:“给我进去搬东西!”

    陆渊吓得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司修的腰:“姐姐!”

    “别怕!”司修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模样特殊的哨子:“这是王爷给我的,说是我有危险只要一吹十里之内他都能听到,半盏茶内就能赶过来。”

    大夫人看着她手里的哨子还是有些忌惮的,这个小贱人居然这么有手段,咬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也不怎样,就是这个丫鬟刚才骂的我很不爽,我心情一不爽就……”她没说下去,大夫人狠狠瞪着旁边的丫鬟,那丫鬟吓的脸色苍白,竟软骨头的噗通跪了下来:“夫人,不是这样的,我……”大夫人第一次在陆木槿面前忍的这么痛苦,这么憋屈,可眼下她竟没有一丝办法,咬牙切齿的盯着一脸得意的司修,命令丫鬟:“给她道歉!”

    “夫人,平时我看你可不是这么惩罚犯错的下人的。”

    大夫人一股郁气彻底压不住了,转过身扬起手狠狠的撒到了那丫鬟身上,啪啪几个嘴巴子直抽的那丫鬟鼻血飙飞惨叫不断。

    “现在你满意了吗!”

    “夫人,这话又错了,人是你打的,也是你在教训不懂事的下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夫人的额际突突跳,牙齿磨得咯咯响。

    她的清儿在马厩里被吓的不轻,现在还哭哭啼啼的,这个陆木槿她迟早有一天要找机会亲眼看着弄死!

    “那你现在可以搬了吗!”

    “大夫人,你是过来请我搬家的,那你做到请了吗?”司修把玩着那枚哨子,斜睨着大夫人。

    大夫人身子晃了晃,身后的丫鬟赶紧扶住了她。

    “好,我现在请你搬院子!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了,大夫人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其实就算你不来,再过一盏茶我自己也会过去的。”

    话音刚落,一个丫鬟惊叫起来:“不好啦,大夫人晕过去了!”

    “娘,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杀了这个陆木槿!”陆清儿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原本白皙的背上还是留下了去不掉的疤痕,这在讲究白璧无瑕的京都简直就是扼杀之辱,她握着大夫人的手,表情狰狞的完全没了平时伪装的静柔娴美。

    “上次宴席上那贱人害得你在侯爷面前丟了脸,幸好侯爷喜欢的你紧,不然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撕了她。”

    “娘,那你快想想办法啊,你看那对贱人姐弟搬回去后每天都吃好喝好的,再下去,女儿在这个家就要彻底没地位了!”

    “是我小看她了,合着之前这小贱人都是假装的,现在攀上夔王爷了就开始耀武扬威了。”大夫人头痛的捂着脑门,片刻后眼珠一转:“我有办法了。”

    “娘,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大夫人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一个让她不得翻身的法子!”京都最为看重的就是女子的清白,这陆木槿尚未婚配,若是没了清白,这辈子注定就是阴沟里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三天后就是过世的老夫人九十阴寿,按照本朝的习俗,阴寿这天子女都要进庙烧香诵经,长的月余,短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