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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本王这么穿不是很正常吗,穿了便服打底的你,才是奇怪吧。”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秦如歌有些懵。

    趁她犯傻之际,凤明煌已经卸下喜服,一身雪白地站在她跟前:“爱妃,***一刻值千金,早点歇下吧。”、

    妖孽猿臂伸来,秦如歌条件反射地将他往外推,这人食指抵着唇中央,贴着她的耳际低语:“来了,有不寻常的气息,恐怕是有心人来偷听墙角了。偿”

    真的假的?

    秦如歌半信半疑,打量他的神色,便见他沉凝点头,很是不假的模样撄。

    “王爷真讨厌~”调子高亢,疑似娇嗔,然后挽着他的脖颈迫使他低头,秦如歌压低声线道:“那我们该怎么做,我本想着今晚打地铺来着。”

    “打不得,必须同床共枕,还要......制造烟幕弹。”

    至于什么烟幕弹,不必明说,秦如歌也心知肚明了。

    还不是哼哼哈嘿之类的运动呓语,咳咳。

    心里头是膈应的,但不可不为。

    秦如歌黑着半张脸,与凤明煌一同入账。

    新婚之床,夸张了说,能赶上寻常人家一室之大小了,从床头滚到床尾能滚好几圈。

    现在看来,她这便服是穿对了,就算凤明煌不成威胁,起码这衣服也给她多一分心安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安最缺。

    “王爷你好坏~”秦如歌正襟跪坐着,和对面的他大眼瞪小眼,无声道:然后呢?直接哼哼哈嘿吗,得先说点什么吧。

    凤明煌直接拖着她的脚踝,将她一把拉拢过去,指节攀上她肩背,一路下滑至腰肢。

    秦如歌惊呼,更惊起一阵疙瘩。

    “王爷,别呀,好痒,咯咯咯咯。”泥煤!吃她豆腐!

    “咯什么,你是鸡吗?装得靠谱些,这哪是娇声。”低声提醒完了,凤明煌喉间震出邪笑,低音炮有内力加持,霎时回荡在诺大的新房内:“爱妃真美,小妖精,说,修了什么邪术,把本王迷得神魂颠倒的,嗯?”

    啧啧,这声嗯,把秦如歌骨头都嗯酥了,凤妖孽还顺势把她压在身下,结果得来她一个瞪目:过分了啊。

    凤妖孽:演戏演全套,不然如何逼真。

    这还只是前菜,主餐配以喘息,经过调整后千娇百媚的哼哼哈嘿,不管偷听墙角的人有没有羞了,反正秦如歌是羞得什么人也不想见,包括他瞳仁里的自己。

    “喂,半个时辰了,王爷再是状态神勇也该歇了吧。小心物极必反,让对方起疑。”外间人眼里,凤明煌还是半只脚入了棺材的人,房事上哪能久战。

    “气息似乎隐遁了,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得同睡一宿,以防万一。”

    秦如歌爬远了些,靠近床沿,如此,便说明同意了他的提议。

    深深睨着背对身影,凤明煌勾一抹讳莫如深的笑,眸底烨烨生光。

    “早些歇吧,明天还要早起。”凤明煌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扔到秦如歌身上。

    秦如歌拎着一看,怎的如此眼熟,闻了闻,这不是她给他做的凝神用的香囊么!

    他......竟连睡着也不离身。

    心头一暖,因他刚刚说有人觊觎,她的精神很是紧张,今夜怕是难以入眠,不过,有宁神药香坐镇,加之前一夜忙着大婚之事,并无合眼,很快她便睡着了。

    以至于那人是什么时候把她拖回原位的,她一概不知。

    温暖女儿香,抱着她的感觉,很是舒服。

    原来拥人在怀,是这样的感觉。他似乎,有些眷恋。

    这一刻,凤明煌忘了大婚前一再警告自己的事情,将所有顾忌抛之脑后,独独嗅着怀里这抹芬芳。

    日子若是一直这样恬淡,似乎,倒也不错。

    秦如歌醒来的时候,凤明煌已经不在了,徒留淡淡清香。

    下床,靠近红烛烧殆的桌案,其上压着一份绢帛,字迹苍劲有力,风如游龙,右下方盖有象征燕王身份的印章。

    秦如歌将其收起,收入怀中。

    “大小姐,不对,王妃,你醒啦!”

    推开门,便见莲儿捧着乘着半满水的脸盆而来,后边跟着揽月。

    “他动身了吗?”洗漱完了,秦如歌问道。

    莲儿捂嘴偷笑:“新婚燕尔,王爷这便赶赴战场,王妃可是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