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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妃觉得呢,怎样的惩罚,才算是有诚意?”

    这人有没有搞错,还要她自己来想惩罚的内容,这不就是让她自虐么,几个意思啊?

    想着皮肉受苦多不划算啊,秦如歌撅撅嘴,心不甘情不愿在他唇边啄了一口。

    妖孽挑眉,却是不买账。

    “就这么两片皮碰了碰,就算还清了?爱妃难道忘了,刚刚本王可是很热情的。撄”

    不消停,难缠的家伙!

    秦如歌气得牙痒痒,可是他侵略性十足,更以身困住她,她哪里逃?逃不过偿!

    狗啃泥式地吻着这人,皮肉本就有他先前咬出来的肿伤,想到这,秦如歌便气不打一处来,他要完全的对等是吗?

    那敢情好,最好他是别后悔。

    凤目微震。

    这学不乖的泼辣女人,竟然东施效颦,咬他的下唇。

    “怎么样,满意了吗?”她擦掉口水,倨傲问道。

    一脸的唾沫,凤明煌模样沉冷,吐掉嘴里的血水:“和爱妃共处,果然刺激,本王,很满意。”

    秦如歌翻了个大白眼,摊上一个间歇性抖m抖s,日子过得很蛋疼。

    “小曲儿呢。”

    还小曲儿,给他唱征服好不好!?

    “眼下也不方便,你看先囤起来,回去再还给你好不好?”

    “可以。”

    嗯,不过,要算利息。

    秦如歌狐疑打量眼前人,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问,而是在妖孽的洁癖爆发突破天际之前,先给他弄干净。

    凤明煌洗完脸,秦如歌用干净的布巾给他擦干,又处理了人皮面具,再给他戴上。

    舌头涩干涩干的,他伸了伸,蹙眉道:“你唇上涂了什么?味道好恶心。”

    竟然说她恶心。

    这种人如果在电视剧里,只能活两集,不然就是注孤生。

    “哼,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刚刚在那边,发了疯似的往死里吻,我这嘴至于肿成球么,不抹点修颜粉,图露馅?”

    “怎么不见你给本王也修修颜,不怕露馅么。”他臭不要脸地指了指自己的薄唇,似笑非笑道。

    “明渊哪还会管你一个‘小太监’这嘴唇是被打肿的还是摔肿的。”

    “哦?也就是说,他会管的,是你咯?”

    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抵着她的唇角,眸色凛冽。

    秦如歌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又特么乱说话!

    她吞了吞口水,道:“他管得着吗,要是敢轻举妄动,我给他颜色瞧瞧,尝尝毒药当饭吃的滋味。”

    秦如歌为表忠诚,坐的那叫一个端正规矩,一副三好贤妻的模样。

    凤妖孽冷笑道:“最好是这样。”

    艾玛,终于松开她,肯稍微远离她了。

    见状,秦如歌正色道:“说正经的,你这样贸然离开,深入西凉腹地,到底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知不知道......西凉邪兵已经察觉西北那个不是真正的你,通禀明渊了。现在他正加重兵力擒拿你,指着拿你的人头立威呢。凤明煌,算我求你了,回去好不好。”

    凤眸漫不经心梭巡室内一圈,悠悠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学会求人了,宁折不屈,本王比较喜欢这样的你。”

    “你别关注这些偏的,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他这才正色看她,深深的,眼眸深处,漆黑如墨,隐隐闪烁着震撼人心的锋芒:“你离开本王之前,本王就说了,要走,可以,条件也提了,你没做到,竟坑骗本王。这便算了,本王不计较,现在,本王来了,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也没有改变本王主意的权利。”

    “我——”

    “你既然信誓旦旦说自己不会有事,那么,多本王一人,便会出事,你的意思是......本王这么无能,只能做拖后腿的事情?”

    “喂,你别趁机扭曲我的意思!”

    “既然不是,那便收回你的话,吞下肚子,省省口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料他绝对想不到本王就在他尺寸之间可触的地方。”这人微微震怒,分明是不容她继续置疑逼退的模样。

    秦如歌面如黑灰,木已成舟,不认也得认了,谁让她摊上一个跟自己一样顽固的男人。

    凤明煌起身在室内走了一圈。

    她这房间虽不算富丽堂皇,倒也干净,与其和那些肮脏的阉人同眠一室,不如......

    绕来绕去,又回到她身边。

    圆桌上,摆放着一木盒子。

    凤明煌目光一紧,绝对不是以一种称得上愉悦的姿态弹开屉顶。

    秦如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干完这勾当了,她当场惊出一身汗水,揽着他往后退:“别碰!这玩意很毒的!”

    凤明煌并没有让里面的东西惊着,这玩意是他们从太医院带过来的,里面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但是,她这么紧张他的安危,很不错,尚算欣慰。

    欣慰之外,还是少不了酸溜溜的味道——

    “没事,你让开些。”

    好言好语把她带到一边,凤明煌噙着诡异的笑,对她点点头,便将那盒子里的蓝蝎扫翻在地,抬脚去踩。

    秦如歌反应也是够快的,恰好在蝎碎蝎亡之前,堪堪抱住了他的大腿:“你干什么!”

    “干什么?姓明的那家伙送的东西,你敢要?”

    秦如歌傻呆地抬起头来,眨巴着眼,半响才笑成狗道:“好好的,吃什么飞醋,去去,让一边去。”

    秦如歌拎了盒子,蹲下身去看那小可怜。

    好家伙,也太有灵性了,莫不知是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竟然蜷缩成一团。

    她把牠收进木盒子,留着以后也许能派上用场,万一用不上,用来炼蛊也是极好的嘛。

    “看你这么宝贝、爱不释手的模样,倒不是你说的那般身不由己。”

    “你看你,作为一个男人,这么小家子气,动不动就阴谋论。小蓝蓝多可爱啊,比那明渊可爱多了。我这么宝贝着,也是因为小蓝蓝是我的心头好啊。跟明渊没有多大关系,最多也就是尾指指甲缝隙那一丁点的感谢罢了,四舍五入就归于无了啊,咱们不计较好吗,不说话就当做同意咯,没说话,很好,同意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翻下一页。”

    秦如歌小心翼翼地捧着木盒子,以防妖孽冷不防下杀手,便寻了个地方安放好。

    他眼不见为净,总该不会没事找事了吧。

    “......”

    无语归无语,凤明煌还是默默在心里记下了她的喜好。

    哼,一只破蝎子算什么,再稀贵奇缺的,他都能给她找来。

    “你想查西凉兵的秘密,为何不问阶下囚?”

    早早得出答案办完了事,赶紧离开西凉不是么,她这么慢吞吞的,想留下来做什么,真当做是来游览的么?

    他说的......是夙夜和如是姑娘?

    看来,子鼠已经跟他说了这两人落网的事情。

    “夙夜防心重,万一套不出话来,还落了把柄在他手上,就得不偿失了。至于花魁如是,子鼠他们旁敲侧击,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大抵她也不清楚。”

    想来也合理,她印象中那人,卑鄙谨慎,那么隐秘的事情,绝不会让一个青楼女子听去,好替他将秘密散尽天下。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

    因为某些原因,还有宿敌的关系,他憎恶西凉,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来。

    “快的话,若再加运气不差,万寿宴大抵便能试出来。”她坚信,那人一定在权贵云集的地方,如若不在,那么......西北前线,一定有他的身影存在。

    “还有几天......好,本王给你这时间,万寿宴一过,不管你成不成事,本王必然把你扛走。”

    眨巴着眼睛消化这话。

    她弱弱道:“那个,不扛着,我自己用两条腿走人,可好?”

    “......”

    好不容易撵走了凤妖孽,秦如歌总算能好好歇口气。

    冲击太大,她还是有些懵逼。

    他来了,他竟然就这么来了。

    单枪匹马赴会,连一个暗卫也不带,这世界,不疯魔不成活了是么?

    秦如歌目光有些涣散,这......是真的么,为何她有种不是很真实的感觉。

    心脏跳动,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