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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款洽之后,两人均是心满意足。

    紫儿趴伏在李忱胸前,抚mo着他结实坚硬的肌肉,柔声道:“殿下,适才奴婢见王妃神情恍惚,退往室外的时候,差点儿绊倒。”

    她用手指轻轻自上而下,轻轻划动,见李忱的肌肉因自已的手指掠过而绷紧凝结,心中一荡,一口吻将上去。

    半响之后,方又向李忱道:“殿下,适才的话还没有答我呢!”

    李忱一阵心烦,却又知道王妃一向以小意金银巴结自已身边的这些侍女。这些侍女多半年少,李忱虽然赏赐不薄,对王妃的物品却也是欣然受之。

    她们到底是侍女,而王妃是李忱十七岁那年明媒正娶进门的正妻,这身份地位,终李忱一世,也无法抹去。待女们到底是地位低下,若是王妃将来有子,或是李忱有一朝身死,这王府必定是王妃做主,到那时,得罪王妃太深,自然是必死无疑。

    轻轻将身上的紫儿推开,见她翘着小嘴不乐,李忱忍不住在她屁股上轻轻一击,笑道:“快些给孤穿衣,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出门,你还在这里多事!”

    紫儿先是吃痛,继尔娇笑一声,先爬起来自已着衣,然后方将李忱的衣物取来,慢慢为他穿上。

    今日是为皇帝送行,虽然今上在位十来年,去骊山最少也百八十回,不过应做的礼仪却是一样也不能少。

    先着中衣,然后是外罩朱衣,绛纱袍、着远游冠、佩鹿卢剑、火珠首、素革带、玉钩、兽头鞶囊,着赤鞋白袜。

    待她为李忱穿戴完毕,退后两步,抿嘴笑道:“殿下神姿英发,剑眉朗目,若不是穿这么一身行头,而是换上富家少年的打扮,着璞头,一身绿装,评价前朝宰相杜黄裳的典故,可就落到殿下您的身上了。”

    李忱听得大乐,他知道所谓杜黄裳典故,是长安贵戚在贞远年间的佳话。当时有贵妇人宴客,众人饮到正酣之际,家主的贵妇突然诧道:“那座中的惨绿少年,却是何人?”

    待各人回头一看,却是一翩翩美男子,正含笑踞坐。自此之后,大唐民间形容美少年,便多半用这一典故。

    李忱前世相貌平常,移魂夺舍后,父母都是人中龙凤,他自幼习武练剑,出落的好身材体段,再加上在私底下并不如在外面那么木讷模样,得此佳赞美誉,到也不算是马屁。

    心中大乐之余,忍不住将紫儿抱将过来,笑道:“孤身旁待女,唯有你最会说话。”

    紫儿见他欢喜,却娇嗔道:“那也没见你只宠我一人!姐妹多的是,她们自然也会说话。只怕这会子夸我,晚上又去赞别人了。”

    李忱轻笑道:“孤喜欢的,不过是你与冰儿、香儿,寥寥数人耳。纵是偶尔有一夕之欢,也不过转眼即忘,何足道也?象孤的那些兄弟叔伯们,哪一个不是美妾数十,谁又能有专房之宠呢。”

    他的话到是实情,紫儿低头想了一回,到底这时代的女子绝没有专房独宠,男子只能爱一人的思维方式,此时李忱娓娓道来,这小姑娘到觉得他说的甚是有理,年青气壮之时,喜欢的侍妾不过几人,到也真是难得。

    当下含羞带笑,将李忱装饰完毕,送出房门。

    李忱见她如此,不禁回头向她笑道:“莫急,孤晚上回来,再找你便是。”

    吃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后,李忱飘然而行,直奔王府后园而去。

    他心中欢喜,适才又一番激战,自觉走路都飘忽起来。只是当路过郭妃所居院落时,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这女子十五岁时嫁给他为妻,恪守妻道,谨言慎言,无论是相貌才学还是举止气度,其实都远胜自已房中的几个丫鬟。

    只是她身为郭氏家族的一员,大家族的烙印已深入心底,纵是亲如丈夫,也不可能让她有所转变。

    李忱对她试探几回,知道无法可想。只得黯然放弃。初婚时对方的娇羞柔情,那短暂的浓情厚意,诗歌唱和,针凿女红在自已身上的印记,一切的一切,都只得将其斩断放弃。

    他心中郁郁,却也转瞬抛却。

    当此乱世之时,男人的柔情蜜意,还是收敛一些的好。他这些年来一直无子,一则是机缘不对,二来到也有意避之。自已将来如何,还属未知之数。一众妻妾已经够让他烦心,若是膝下再有几个孩儿,那么一切均是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