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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黄芩,楚云便开始追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开始祁涟不肯说,但在他的一番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下还是如实交代了。

    十年前盛世招进来一名叫陈瑾的员工,他在盛世工作了几个月后,祁涟忽然发现他的简历不太对,怀疑他是走的后门。

    但其实这对于盛世来说也没什么所谓,反正当时盛世的规模很小,只要陈瑾有才干留下来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陈瑾为了做出业绩,选择了欺诈和诈骗。

    盛世的主要销售对象是高端电子企业,偶尔也会进行零售,但是陈瑾为了做出业绩,不但欺骗消费者购买了一大堆他们不需要的破铜烂铁,还骗很多人贷款创业,买他们家产品用来开公司,甚至盗刷他人银行卡来给他冲业绩。

    总之陈瑾的行为已经违法了,他本人是个赌棍,家里有个病重的老妈,父亲因为赌博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但是陈瑾竟然没有吸收到一点教训,反而继续做个赌棍。

    因为欺诈行为,被陈瑾欺骗的大部分受害者都是由盛世赔偿了的,陈瑾本人也面临牢狱之灾和巨额赔偿,但是想也知道他一个赌棍是根本赔不出来的。

    盛世原本已经是受害者了,但是陈瑾不知道怎么想的,给盛世带来如此巨大损失的他居然还好意思来盛世讨要他的工资……

    盛世最后当然是不可能给这样的人工资,陈瑾最后跳楼了,绝症母亲没过多久也死了。

    听完以后,楚云相当之无语,“这事和你,和盛世都没有一点关系啊,黄芩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究竟是不是我的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祁涟的声音听上去很冷然。

    “或许黄芩心里也清楚,只是想找盛世当个冤大头,狠狠地讹诈上一笔。”

    这世界上无理取闹的恶人很多,坏的明明白白的人没有,胡搅蛮缠想从别人身上讹诈一笔的家伙却是不少。

    “陈瑾的母亲重病的时候,我为了做做样子也给过他一些钱,然而你知道他在法庭上是如何说的吗?”

    他说,是我逼迫他提高业绩,业绩不够就要把他辞退,所以他才会走上歧路。

    他说,是我经常责骂他,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只是想做出一番成绩给我看。

    明明这一切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却指责我,说,是我的错啊。

    陈瑾死的时候,来吊丧的没几个,没人想和赌鬼扯上关系,他妈死的时候,灵堂里倒是围了几个人。

    老太太生前人缘还可以,陈瑾死的时候,祁涟来看过一眼,那个老女人衣服破旧,满脸病容地给祁涟道歉,倒是让祁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而几个月之后,灵堂里的人就换成了那个老太太。

    听到周围几个人哭天抢地,他确实觉得这个景象有些凄凉,内心却没有什么愧疚,甚至觉得这两人死得都挺好,一个人不会继续给社会造成负担,一个人得到了解脱。

    接连死了两个人以后,陈瑾的亲戚们一个两个都跳了出来,指责他冷血,说陈瑾的死和他推脱不了关系,根本目的都是为了让他赔偿,或者是看在他们家死了两个人的份上,给点精神抚慰金。

    但是,凭什么?

    他承认,那灵堂上摆着一大一小的两张遗像是很凄惨,但是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说以前有个男的和祁主管吵了起来,祁主管不仅没给他工资,最后闹上法庭,还让那个男的倒赔了十万块钱。”

    原来只是办公室闲聊的一句八卦,却没想到这竟然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其他职工不知道真相,肯定也只把祁涟当成黑心的资本家走狗。

    “所以说办公室里至今还流传着一些我的传说,但是我也懒得解释。”祁涟有些淡漠地说道。

    说实话,他做人一向很狠毒,很恶毒,但是,这只是出于对方和他是敌对关系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对方全家赶尽杀绝,让他们知道这个社会有多险恶。

    他又不是什么真善美的代言人,他只是一个想为自己谋利,满足个人意愿的普通人。

    “事实上根本不可能是我手眼通天,收买了当时裁决的法官,如果我有这本事,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为一个副总之位汲汲营营。”

    只有可能是陈瑾本人有问题,才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

    酒桌上,一群人说说笑笑,包间里的空气热的不得了,这次的客户是一个土鳖的暴发户,虽然这么嘲讽暴发户不太好,但这个客户确实很油又土鳖。

    酒桌上大家都在谈生意,那个老板忽然就说起了女人,聊之前睡的女人身材有多好,他有老婆,也不避讳,甚至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当成是吹嘘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