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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这一次夏澜径直被傅景年关进了楼上孩子的卧室。

    屋里没有开灯,傅景年站在门口看着夏澜抱着害孩子的衣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口犹如被压着一块大石,堵得他喘不上气。

    书房,林墨带着保镖等候许久,见傅景年进来,赶忙道:“先生,他们是今天在医院值班的保镖。”

    书房内压抑的气氛,让在场的人无不内心惶恐。

    两个保镖不敢隐瞒,事无巨细的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

    傅景年拧眉,修长的手指轻叩着书桌,“也就是说,你们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对峙了,期间夏澜跟夏宁独处说了什么,你们什么也没听见。”

    两人更加惶恐:“是属下失职,可宁小姐一再交大不需要我们守着,我们也是看离开的时间太久,才不得不忤逆她的意思回去查看……”

    林墨见傅景年不说话,扬手示意两人出去。两人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多留。

    傅景年沉吟片刻,才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林墨踌躇许久才开口:“先生,恕我多嘴,以宁小姐的脾气,她若是执意让保镖离开,他们也不得不遵从,至于少奶奶,我已经问过别墅的女佣,有人看见是夏振海身边的人亲自将她送到医院的。”

    书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林墨被这沉闷的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良久,他只听男人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去查查夏振海最近在忙什么。”

    “是。”林墨赶忙应下。

    傅景年走出书房,推开隔壁婴儿房,他摁下开关,屋内顿时大亮。

    可蜷缩在床脚的人却置若罔闻。

    男人眉间的皱褶更深,夏澜微微抬眸,哭红的眼睛带着无声的控诉。

    傅景年眸光微沉,“你想说什么。”

    夏澜自嘲一笑:“我说什么你相信吗?你心里既然有了定论又何必来问我。”

    傅景年显然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夏澜,是你背叛我在先,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不过几张照片,你就认定我对你的感情不怀好意,”夏澜嗤笑一声:“傅景年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被人算计的多了,觉得谁对你好都有图谋。”

    傅景年眸光凛然,显然已经在暴怒边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

    夏澜摩挲着手中早已没有温度的婴儿服,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如果我能证明夏宁一直居心不良,你会对她手下留情吗。”

    傅景年手心一紧,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甚至他无法想象一直对他体贴入微的女人,才是那个算计他至深的人,又或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他拼命压下内心的不安,沉声开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倘若真如你所说,我不会手软。”

    夏澜冷笑一声,“一言未定。”

    傅景年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去之计,女人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傅景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

    傅景年呼吸一窒,眸光深沉如墨,“可惜,你没有后悔的机会。”

    他心里很清楚,不管夏澜罪大恶极,还是无辜被害,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对她放手。

    暴雨将至,后半夜突然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