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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澜看着手上厚重的纱布还渗透着血丝,再次红了眼眶。

    就一次,最后一次。她在心里无声道

    就当是给他们之间两年婚姻做个了断。

    一连下了好几天雨,天气终于放晴。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床边,明明是盛夏,夏澜却觉得周身透着股冷矜矜的寒意。

    病房门被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形落在病床一脚,也遮住了哪里唯一的光线。

    傅景年看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面色波澜不惊。

    “林墨说你闹得要死要活要见我,怎么现在想通了要坦白了吗?”

    夏澜微微蹙眉,一抬头就撞击男人冰冷的眸子。

    她心口一窒,微微攥紧手心,伤口裂开的刺痛感果然压下心口翻涌的情绪。

    “傅景年……”

    女人沙哑的难听的声线,顿时让男人眉头紧蹙。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过问几句,甚至由着她的性子让她晚餐前多吃半碗冰糖雪梨,可现在,她的一举一动落在他眼里,只剩下厌烦。

    夏澜鼻尖一阵酸涩,可她不能哭。

    “如果以前,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我跟你道歉。”夏澜深吸了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我没有伤害妈妈,她对我那么好,也是傅家唯一承认的我的人,我怎么会亲手斩断自己的依靠。”

    傅景年冷冷勾唇:“所以你承认你嫁给我,只是为了给夏氏寻求一个保障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夏澜眼神恳切的看着他:“是,我承认一开始傅妈妈有意撮合我们,但是我从来不是因为你是傅氏的继承人才想嫁给你,甚至,我生怕你觉得我是为了钱,这些年我从未开口问你主动要过什么,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若不是夏宁一早告诉他一切,若不是夏振海三番两次利用她这个傅少奶奶的身份跟他要钱,他可能还真的会相信她这份说辞。

    傅景年看着她清丽的容貌,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明每一处都美的极致,为何她的内里却有着那么肮脏的一颗心!

    “夏澜,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你该知道你就算说什么,也无法挽回了。”傅景年面无表情,就这样冷冰冰的宣判了她的“死刑”。

    夏澜眼圈一红,眼泪堪堪落下:“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傅景年好似怒极反笑,“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夏澜还没反应过来,傅景年已经叫林墨进来。

    傅景年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孱弱的女人,冷声吩咐:“去“夜宴”。”

    夏澜眉心一跳,曾经身为夏氏千金,什么样纸醉金迷的场合她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