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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越晓晓想了想,还是没撤掉江璟然身上的灵气罩,男人似乎也没发现其实一开始这里就存在两个外来者,随便抹了抹脸就囫囵爬了起来,还是畏畏缩缩地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越晓晓,丝毫没有年长之人会摆出来的气排:“您跟着我来吧。”

    越晓晓不发一言地跟上,身后江璟然仗着腿长迈的步子大,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你叫什么?”越晓晓忽然问。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贾新。”

    “贾谦是你家人?”她有点惊讶,上下看了看这个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不是贾谦的儿子就是侄子吧,怪不得叫自己小镇长,一般只有憧憬父辈的人才想方设法继承对方的职业。

    对方的脚步顿了顿,然后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他是我叔叔,但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末世开始后他就已经跟着那位高级丧尸了,或者说,就是他第一个带的头。”

    “就像是病毒那样,这种事情沾染上了就回不到原来了。”

    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放在外面自然系异能者都是异能者之中的佼佼者,但在这里也只是一个无力的存在,因为现在的异能者既不能移山填海,又不能兴云布雨,即使是火系异能,烧一棵树就已经是极限了,说到底,只是这个末世的开始人类跟丧尸压根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但是鉴于不清楚即将见到的家伙品行如何,她还是保持了自己沉默如金的做派。

    力量永远是震慑一切的存在。

    游明他们口中数量庞大的变异兽并没有出现,这一路上都很平静,即使是在渐渐深入山林的最深处,周围居然也保持了安静如鸡的画风。

    男人披着破布解释着:“这块布是镇子里的东西,只要穿上他们的衣服就能让变异兽避开,他们也是凭借这个往山里送祭品的。”

    啊,那这个就是谢泼德的东西?只要披上就能避开丧尸和变异兽的布,这是什么奇怪的童话故事吗?

    江璟然似乎对这块破布还挺感兴趣,走上前左右端详,越晓晓只好往边上走了两步给他让开空间。

    说真的她不觉得龟缩在山里能找到什么可食用的东西,尤其是对于现代人,只看贾新这幅面黄肌瘦的样子就能联想到其他人都是什么生活了,她忽然想到江璟然的那个小基地——其实更贴切地说,应该算是个救济所,那里的普通人们多数都靠着江璟然和四楼的异能者过活,在他们的眼睛里几乎找不出一点对生活的热诚。

    但是这种东西在贾新的眼睛里燃烧着,他很惜命,这都是仇恨赋予的力量。

    那个时候,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越晓晓忽然很想回身问一问江璟然,看着他的眼睛,说是好奇也好,她想知道男主在书中的愧疚,悔恨,都来源于哪里,真的只是因为破灭本身所带来影响吗?

    她嘴唇动了动,江璟然就站在自己左手边,触手可及。

    她伸手,指尖几乎就要碰上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