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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持续了许久许久。

    沈绮罗非但没有看过厉以聿一眼,现在连两个人同处一屋,共同呼吸一片空气,她都觉得难以忍受,只是刚才情绪激动,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现在四肢虚软无力。

    她深呼一口气,准备挣扎着起身,身后厉以聿却自己打开门,走出去了。

    室内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紧绷的神经不自觉的松了一点,两眼放空,茫然的看着屋顶的横梁。

    她怎么就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样失败的模样?

    说好的重新活一次,就不再为过去伤神,也不会再流泪,可是突然揭开的事实再次沉重的打击了她,沈绮罗想着想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好像什么都做得不对。

    现在,她再次开始怀疑,自己这一次选择活着,是不是也是错误的。

    体力究竟是差,哭了不知道多久,意识逐渐模糊,她睡了过去。

    ——

    门外。

    厉以聿抱着胳膊靠在门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踏平山匪窝才回来赴命的副将站在客栈台阶之下,游移不定的看着王爷的状态,小声的问身边的人:“我还从未见过王爷这样的状态,王爷怎么了?那……我现在还能过去汇报吗?”

    其他人纷纷摇头:“你还是别去触霉头了,今晚乱着呢,我们也看不懂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