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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的见,程唯一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在审视着自己,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待宰的羊,只等一声令下身首异处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安静的等待。

    燕思北站了很久,眸中掠过一丝玩味,他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深不见底的厉眸一扫门口:“王家的陪嫁丫鬟进来下。”

    很快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出现在房间里,浑身瑟瑟发抖她几乎是跪着爬到燕思北的面前,轻轻的叫了声王爷。

    燕思北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本王只问一次,不要命,你尽管说谎。”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不仅王家的丫鬟吓的紧缩了下身躯,就连一旁的程唯一也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流从头凉到脚。

    这一切都尽收燕思北的眼底,他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你们小姐为什么逃婚?”

    丫鬟拼命的掐自己的手,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小姐开始是愿意的……后来……听说王爷打仗时伤了那个地方……不能……”丫鬟说不下去了,她不能确定说完后,自己会不会被王爷当场打死,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会。很快一股杀气迎面袭来,在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刺激下,丫鬟的口齿反而凌厉了:“小姐嫌弃王爷不能人伦,在跟老爷协商退婚未果的情况下,选择了逃婚。”她紧闭双眸几乎没有换气。

    不能人伦,这家伙长得跟妖孽似得,竟然是个太监,早知这样自己慌什么慌?程唯一胆子稍微大些了,她悄悄的转过身,想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当她的眸光刚刚接触到对方时,就被一道寒流给逼退。

    好吧,我错了!程唯一很快的退回了原点。一个生的天姿国色的王爷成为一个废人,他的心灵受到的摧残该有多大呀?上天还有好生之德,自己的确不该幸灾乐祸。

    “来人,将王家的所有东西送回去包括这丫头。”燕思北一张俊连在情绪的支配下已经有些扭曲,他努力的想主宰着情绪显然不是很成功,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是,王爷。”这房间的杀气太重,管家一刻也不敢多待,一挥手叫来两个家丁,将已经吓的瘫在地上的丫鬟架了出去。

    完事了?他也就是样子有些吓人,其实心肠还不坏。

    被王家小姐羞辱成这样就这么算了?君子,真君子!程唯一站起身来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茶壶沏了杯茶而后转过身去,她知道这时候对方很需要这东西来缓解下心里的压力,她双手捧着茶碗小心翼翼的来到他的面前,冲他来了个甜甜的笑:“喝杯茶吧?”

    燕思北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清纯的笑不带一丝做着,硬梆梆的脸也变的柔软起来情不自禁的接过茶。

    “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程唯一的声音异常的温柔就像对待自己的患者,对方也的确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医者父母心嘛,从小爷爷外公都是这么教她的。

    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燕思北一只手抓住程唯一的下巴,这时才想起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来:“来人,去打听打听程唯一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