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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蕙缩在墙角,见沈天舒一直没来管自己,终于忍不住,哆哆嗦嗦地喊了声:“呜呜,大姐,我、我想回家……”

    沈天舒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几位“受害者”。

    她转身,视线扫过沈云蕙跟缩在墙角的两个丫鬟。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大姑娘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简直比刚才的黑脸汉子还要吓人。

    沈云蕙甚至有点儿羡慕晕死过去的沈云瑶,至少暂时躲过了大姐如寒风般刺骨的目光。

    范昱如正准备叫护卫先把几个人的绳子割断。

    沈天舒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打算,摆手拒绝了。

    她冷冷地看着沈云蕙问:“回家?现在怎么回家?光天化日让大家都看着你们满脸是血、从西北角的破房子里出去回府么?名声还要不要?脸还要不要?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沈云蕙吓得整个人又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贴在土墙上呜咽道:“大姐,我错了……”

    沈天舒转身对范昱如道:“今日之事,多谢范公子伸出援手,虽然已经麻烦公子许多,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最后麻烦范公子,派人去沈府给家父送个信,让他尽快带人过来。”

    “这是自然,沈大人此时肯定早已心急如焚。”

    范昱如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领命下去报信儿。

    “你们两个真是好大的胆子!”她将视线挪向已经被侍卫五花大绑起来的黑脸大汉和小六子,“侍卫大哥,麻烦将他俩带到内室,我有几句话想问。”两名侍卫将二人拎进内室,检查过手脚都捆得结结实实,便十分识趣地退了出来,还顺手帮忙关上了不怎么严实的木板门。

    沈府两位姑娘都平安无事,接下来就是沈家内部的事儿了,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关起门来,沈天舒废话不多说,直接从发间抽出银针,一针扎在小六子的身上。

    “啊——”小六子大喊,身子疼得绷成一张弓,捆着手脚的绳子紧紧勒进皮肤里,周围的皮肉被勒得发紫,他却依旧疼得浑身紧绷,根本无法放松下来。

    “啊——”

    里屋传出来的叫喊一声比一声凄厉,简直像是有人在里面给他俩上刑一般。

    沈云蕙的脸色随着屋内传出的惨叫声越来越白,沈云蕙也被吵醒,还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范昱如却是好奇得百爪挠心,想知道这位沈姑娘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毫无其他响动,就能把两个大男人折磨得这般鬼哭狼嚎。

    沈天舒几针就把黑脸大汉跟小六子扎服帖了。

    大冬天的,两个人疼得浑身是汗,跟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手腕、脚腕、脖子,早就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却还是比不上沈天舒轻轻一针扎下去的疼。

    “姑、姑娘,你、你想知道的,我、我们真的都说了……”小六子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刚才喊得太厉害,嗓子都已经沙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黑脸大汉也被折磨得不轻,刚开始他还想勉力忍着,但是那种钻心椎骨的疼,根本不是人能够忍得住的。

    沈天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

    “一会儿沈大人来,你们也要实话实说,明白么?”

    沈天舒抽出帕子,细细擦拭刚刚用过的银针。

    “知、知道,我、我们一定实话实说!”

    地上的二人浑身发颤,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要在自己身上扎上一针。

    “那要是有人说我对你们上刑逼供的话?”

    “没有,绝对没有!我、我们这些伤,都是自己想要逃跑,挣扎出来的。”黑脸大汉也被沈天舒扎得没了脾气,除了配合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沈天舒这才将银针重新插回自己的发髻中,满意地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