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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巧回去之后,左等右等也不见沈天舒的影子。

    许氏气得把茶碗都摔了,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跟我耍脾气么?”

    沈天舒在房里根本不着急,等明卉买了药回来,教她如何熬制药膏之后,这才施施然换了衣服,带着明玉去了正房。

    许氏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脸色难看到不行。

    “你还知道来啊!”

    “女儿房中嬷嬷、丫鬟如今都卧床不起,实在无人可用,更衣梳洗都靠明玉一个人忙活,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望母亲见谅。”

    许氏被噎了一下,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埋怨我罚了你房里的人?”

    “母亲是家中主母,无论罚谁,都是您的权利,女儿自然不敢有怨言。”

    沈天舒嘴上说着不敢有怨言,表情和语气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好,既然不敢有怨言,那我就告诉你,我不光要罚她们,我今日还要罚你,还要罚明玉和明卉两个丫鬟。

    “沈天舒,你身为家中长女,不但不遵守规矩擅自出门,回来之后还态度恶劣,言语怠慢,丝毫没有知错的样子。

    “明玉和明卉,二人身为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在姑娘行为不端的时候,非但不直言劝阻,还跟着一起漠视规矩,行为不端,也是该罚。

    “所以从即日起,就罚大姑娘在房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可出门。

    “明玉、明卉两个丫头,每人打十板子长长记性,好让她们记住,以后遇到这种事儿,还敢不敢纵着姑娘胡闹!”

    “当初云瑶在禁足期间,几次三番地逃家外出,母亲都没有打罚她房中的下人。

    如今且不说我并非被家中禁足,只是遇到急事,看时间太早所以没有禀报母亲便先急着出门了,我房里的下人就该被打板子?

    “母亲若是执意如此,那恕女儿难以接受,不如将父亲请来评一评理。”

    “你……”许氏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你这是仗着你爹疼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么?”

    “我今日出门所为何事,不便与母亲直说,但父亲心里清楚。

    “我只能说,我并非是为了自己玩乐,而是一心为了沈家。如果母亲不信,大可以找父亲一问究竟。

    “至于我房中的下人,母亲上午已经责罚过了,难道还觉得不够么?”

    “沈天舒!”许氏气得站起身,指着沈天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秩序,尊卑上下了?”

    “女儿以前就是太尊重长辈了,所以才险些吃了大亏,如今自然是不敢了。”

    沈天舒也站起身,紧盯着许氏的眼睛,态度强硬,分毫不让。

    “好,你行,仗着你娘舅得势,如今把你狂得不知道姓什么了!

    “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与其想那远在杭州府的,不如先顾着自己眼前儿吧!”筆趣庫

    许氏说着,从一旁的掸瓶内抽出鸡毛掸子,抬手就朝沈天舒招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