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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说的是啊......就是......就是......就是那个.......呃......”

    在三人沉默的注视之下,本来坚定地想要说些什么的夏海,突然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个是哪个啊?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你再不快说的话,我们可就要走咯?”

    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布良寻感到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别别别!我想要说的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啊啊啊,不行,总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

    竟然连他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也会感到难以启齿吗?想必他心里想的东西,绝对是很不得了的吧?就在布良寻揣测着那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夏海突然凑到了他的身边,然后用只有布良寻能听到的声音对他小声说道:

    “我想了想,这话果然还是不能让提拉妹妹和端木同学听到啊?所以我就悄悄告诉阿寻你一个人好了!”

    只告诉自己一个人?这是为什么?虽然搞不太清楚,但是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布良寻总有不太好的预感。

    “到底是什么事啊,非要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有什么话就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的讲出来吗?”

    于是在微微推开了夏海的同时,布良寻像这样说道,他倒不是在逼着夏海这么做,只是想着,如果他接下来要和自己说的事情如果是针对那两位少女的话,就让他就此打住好了,因为布良寻并不是很擅长保守秘密,不如耳不听心为净。

    “哎?你、你确定吗?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试试看,将其光明正大的讲出来吧!”

    然而夏海却在又一次下定了决心之后,重新抬高了自己的音量,用在场的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严肃地说道:

    “你们应该还记得吧?今天下午我们在滑雪比赛的时候,我提出来了一个赛后的奖惩措施。”

    “啊,记得。”

    端木夕,提拉,布良寻,三人纷纷点了点头,因为对于那件事他们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

    (所以他想说的是,自己当初之所以会提出这个建议,是出于很龌龊的理由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事到如今才感到忏悔,但看他的样子还挺严肃的,所以布良寻也就没多问,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最后的结果你们也都知道的,拿到最后一名的人是我,然后当时我说的话你们也都记得吧——”

    就是那句关于他的异性取向的问题吧?虽然布良寻并不是很想记得,但是因为他当时所说的那番话,内容实在是有些过于的让人感到不适了,所以布良寻就连想要忘记都难。

    “那个,虽然当时我说的的确是真心话啦?不过我现在突然觉得,那时候的我好像犯下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这里稍微修改一下我当时的发言......”

    等等?他要坦白的错误原来是这种事情吗?原来并不是打赌这件事的本身,而是他赌输了之后说的那番话?说到底那番话还有什么可以修正的地方啊?

    倒不是那番话没有下次,只是‘六十岁以下的,看上去像是异性的都可以’这句话的错误程度实在太过深刻了。

    甚至可以说这句话存在的本身就是瑕疵了,除非整个的全部推翻重来,不然只不过是稍微的修改一下,是不可能让它变得正常起来的,就像是将六十岁减少到五十岁,从感官上来讲,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的吧?还是那么的无可救药。

    “那就是啊,我现在能够接受的对象,并不一定非得是异性、或者说是看上去像异性的人了,就算是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异性的同性......我现在也是可以接受的了哟!”

    然而就在布良寻想着他到底要怎么改正自己之前的发言之时,夏海却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噗!?”

    在稍微愣了一下之后,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的布良寻,差点将整排牙都给吐出去——

    因为他这哪里是在修正那番发

    m.言里的错误啊?倒不如说他变本加厉的让这句话看上去更加猎奇了,现在的他恐怕就差说出只要是活的东西都可以接受了吧?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啊,难道是刚才的时候摔到脑袋了吗?

    “喂喂,我说你要不要再回去找那个医生看一看啊?让他给你做个什么的。”

    毕竟这种东西是内伤,所以的确很有可能在刚才的检查中没有被检查出来的吧?

    “不,我的脑袋很清醒,不如说我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清醒过,我是很认真的说出这番话来的!”

    但话虽是这么说,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挺正常的,并不像是摔傻了或者摔成神经病了。

    “难不成你......这是觉醒了吗?”

    看来他摔到的应该只是脑袋里的某个开关吗?因此让他觉醒出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呐,笨蛋寻,觉醒是什么意思呀?还有刺猬头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呀?余怎么完全搞不明白呢?”

    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位少年,提拉被这异样的气氛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忍不住地像这样问道。

    “提拉,这种事情没有必要搞明白的哦?因为你还太小,这种尺度过于大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妙,乖。”

    不过立刻就搞明白了状况的端木夕,为了保护提拉那颗纯洁的心灵不被污染,所以贴心的为她堵住了耳朵。

    “不是这样的啦,不是!唉,你们完全搞错了我的意思啊?当然,也怪我没说清楚——”

    猛地摆了摆手的同时,夏海继续对自己刚才说出的那句话进行了补充说明:

    “要说所有的同性的话,这个范围听上去的确有些太大了啊?我说的同性指的仅仅是我认识的朋友,而且还是和我同校同级同班,并且在班里坐在我的前后左右的,眼神总是无精打采的,头发是银白色的,今天穿的内裤是灰色的......”

    “哈哈,现在这个范围的确是缩小点了,不过缩的未免也太小了吧我说!这无论怎么看不就是我了吗?话说最后的那条你这混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难道是在悬崖上挂着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