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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工作日时间看病的人不多,领了号,不一会儿就听到广播,沅桃站起来看向沈叙白:“进去吧。”

    沈叙白低头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不肯挪动。

    “怎么了?”

    他能说自己害怕打针吗…

    沈叙白轻轻抬起眼帘,桃花眼清澈剔透,蒙着一层薄薄地水雾,眨巴着眼凝视着沅桃。

    沅桃可耻的被他萌翻了,“你…”

    医生推门出来,吆喝道:“沅桃在不在啊。”

    沅桃举手:“在这。”

    “快进来,磨蹭个什么劲。”医生大大咧咧道。

    沅桃目光看向沈叙白,沈叙白慢吞吞站起来,收回视线,准备进去,指尖突然被握住,她甚至能感受到指尖的的温热。

    “我害怕打针。”沈叙白小声地撒娇,晃了晃胳膊:“沅老师陪陪我。”

    沅桃胸腔又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胀胀的。

    沅桃轻嗯了一声,牵着他进门。

    医生年纪挺大,看到没带帽子的沈叙白也不惊讶,神色平静的推了推眼镜:“什么问题。”

    “他被猫挠了,打支针。”沅桃牵着沈叙白的手,给医生看了看。

    “没挠到肉,不要紧。”医生看了看,淡定道。

    沈叙白眼睛一亮,刚想开口,就听到沅桃严肃的声音:“保险起见,要打。”

    “行。”

    医生去了里面拿打针用品,听见水瓶扔到垃圾桶的声,沈叙白身子一僵,手掌握得更紧了,沅桃能感受他的紧张,想了想,在他头上轻轻揉了揉,柔声道:“别害怕。”

    沈叙白顶着小卷毛,蹭了蹭她的手心,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沅桃:“沅老师你在哄哄我。”

    沅桃看着明亮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地叫了一声:“白白。”

    沈叙白脸颊泛着红晕,眨着眼,温顺地嗯了一声。

    空气变得粘稠,痒到人胸口。

    沈叙白心头尖叫,这支针,值了!

    医生掀开帘子出来,“胳膊露出来。”

    “哦。”沈叙白磨磨蹭蹭的挽上去,牵着沅桃的手,盖在眼睛上。

    医生笑了笑,打趣道:“这么大的小伙子还怕打针。”

    沈叙白红着脸,尾音不自觉地上扬:“沅老师疼我。”

    京城北巷公安局。

    他们几个男生昨晚上睡在宿舍,司凡今一起床,就看到侯晓兵蹲在他床边,一脸哀愁的盯着他,看他睁看眼,也不给个缓冲,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司凡懵懵地听懂了,第一他酒后失言,捅破了沅法医和乔队之间的关系,让一个组的他们很是尴尬,第二他现在的处境,危。

    侯晓兵一溜传的讲完,一脸保重地拍拍司凡胳膊,就去洗漱。

    司凡傻愣地望着上铺,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会喝醉啊。

    两人到了警局,工作区一片安静,沅桃把包放下,准备出去。

    沈叙白眼疾手快地扯着她袖子,急道:“你去哪里。”

    “档案室。”她之前看过一个案子,知名导演被碎尸,凶手至今没有找到。

    “我跟你一起去。”沈叙白连忙站起来。

    沅桃摇了摇头,“你留在这里看书,一会我检查。”

    沈叙白皱眉,一脸不情愿,看她坚定地眼神,撇了撇嘴:“好吧。”

    郁闷地翻着书,‘刺啦刺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看书。

    吴小雅眼尖,沈叙白穿的是昨天的衣服!他在外面过夜了!心里咆哮着是谁!

    侯晓兵也看出沈叙白穿的是昨天那一身,想到前两天的画面,联想到刚才沅法医和沈明星一起来,纠结着想,他们这是过夜了?

    司凡伸着头,偷摸摸地观察,沅法医没兴师问罪,那这事应该过了吧。

    三人各有各的小心思,小想法。

    章安大步从外走进来,“司凡,乔队找。”

    “卧槽,来了!”司凡如临大敌,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乔队心情怎么样?表情还好吗?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吗?”

    章安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不、知、道。”

    吴小雅走过来,一脸同情拍了拍司凡的肩膀,“加油,你可以的。”

    司凡板着死人脸:“”

    沈叙白冷眼看着,嘲讽一哼。

    司凡就义一般挺着胸膛去了乔嘉栩的办公室。

    ‘咚咚咚’礼貌地敲了三下。

    “进来。”

    司凡咽了咽口水,深呼一口气看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