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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俩谁也没有注意江安年的神色,只是看她参了些冷水进去之后冷冷一笑。

  江安年面对着楼道的方向,而和她对坐着的厉晗妍自然是背对着楼道。

  女人小口的喝着水,眸子弯弯的,带着笑意,她的余光却放在楼上。

  有一句话叫做走白莲花的路,让白莲花无路可走。

  江安年端着那杯还有些烫的茶水吹了吹,然后在厉晗妍想要发火的时候直接泼她脸上。

  “你!”厉晗妍怎么可能吃亏?她被泼了水不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即就扬起了巴掌要打她。

  江安年刚好站起来,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脸颊,最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当场就哭起来了。

  根本没碰到她的厉晗妍:“……”

  旁边本来要看戏的继母当即往后面看去,意料之中的是厉玦阴沉着脸快步走下来。

  “阿玦,有人打我。”江安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脸上白白嫩嫩的半点痕迹都没有,却在这里叫囔着厉晗妍打了她。

  厉玦抿着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宝贝,让我看看,”厉玦拿开她的手,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想咬一口……

  “宝贝,谁打的?怎么把你伤成这个样子?说出来,我给你报仇。”

  “是她,就是她,水太烫了,我都烫到手了,然后没拿住杯子不小心泼到她身上,她就要打我,”江安年搂着男人的脖子委屈撒娇。

  厉玦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和厉玦有三分相似,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眼神锐利,盯着别人时会给人带了很大的压迫感。

  他盯着江安年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小女人哭得抽抽搭搭,抓着厉玦的衣襟不放,就像是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

  像江安年这样子的撒娇,男人要是喜欢你会感到心疼,会觉得她可爱,要是不喜欢,不好意思,你为什么要这样作?

  厉玦好不容易安抚住她,才站起身来,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却并没有看向厉晗妍,而是对厉深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可以开始了,等这件事情做完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不仅是厉晗妍母子,就连江安年也懵了,她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眨眨眼睛看向厉玦。

  男人张开手心,示意她把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握着软软的小手,厉玦心情都好了不少,他坐到沙发上等着厉深的行动。

  “女儿也不是你亲生的,你不用舍不得,她和赵恒池的婚事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想和自家人撕破脸,要是你们真逼得太狠,你们这一家子都会成为厉烨的炮灰。”

  不久之后,两人出了厉家门,江安年对他们之间的交易十分好奇。

  男人和她解释道:“厉深他们这一代三兄弟,除了死去的三叔,还有一个大伯,大伯他们一家子都没有住在这祖宅,却只有厉深他一直住在这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江安年果断摇头。

  “厉家人的传统,成年之后家族就不能再提供生活费,只能靠自己,但是厉深有什么本事?一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二世祖。”

  江安年恍然大悟:“你给他钱了?给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