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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滨港口的边缘处,一栋并不起眼的灰色大楼,穿着标准黑西装的男人来来往往给客人们拎着行李。车上下来的男人们搂着妩媚性感的女人,高高细细的鞋跟踩在朴实的水泥地板上,面上却扬起得意的笑容。

    这间大楼的周围有穿着西装,手持枪柄,带着耳麦的男人在游荡,懂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作战用的枪支,防弹衣在他们面前也只是摆设。但那些扮相奢华的客人们却极为从容,他们知道,只要不破坏这的规矩,这些枪支就是保护他们的。

    进入里头的人只需要给接待员展示他们所带的金额和随身的物品便可踩着丝绒的红毯走向电梯里。

    在这不起眼楼房的地下,是一间巨大的赌场。

    与狭窄灰暗的建筑外层不同,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视野豁然开朗,极尽奢华,环肥燕瘦,纸醉金迷。

    光泽细腻的大理石地板,鸽子血与金黄色宝石铺成的墙面,里面是多如凝脂的女孩的皮肤,那些穿着紧身西装和显臀短裙的荷官和兔女郎扮相的美女服务员,领口处露出那些优美的线条。

    柏青哥的声音喧染了整个赌场,滚动的□□机和蛊里骰子跳动的欢快的声音,那些漂亮得可以去拍杂志封面的荷官们带着标志的笑容洗着牌九。

    植村看着这一派富丽堂皇又奢靡的景象愣了一下,看向同行的两个人。男人西装笔挺,身材颀长,他合上了手里的书,表情很淡漠,“兵分两路,这样效率更高。”

    一起的女生耸了耸肩,“你随意,输了从自己工资里扣。”

    男生点点头,拎着皮箱走向21点的赌桌。

    “哇靠师兄真男人,这么猛么?”植村冲一盘的女生说道。

    带着墨镜的女孩嫣然笑了一下,“你可没见过你师兄牛逼的样子,走了,速战速决。”

    他屁颠屁颠地跟在女生身后走着。

    筹码撞击的声音,高跟鞋踩过大理石地板发出的嗒嗒的响声,调酒师摇晃冰块的声音,男人女人们欢呼尖叫的声音,转盘滚动的声音连成一片,而在某一时刻起,寂静,从一块区域开始,蔓延了大半个赌场。

    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孩,平臀的西装外套下露出雪白动人的大腿,外套也只是虚虚地披在肩上,内里是低胸的吊带短裙,她斜倚在赌桌的一角,“小。”

    所有人都不禁捏了把汗,这已经是第十个小了,虽说并非不可能,但这概率忒小,一般人没有胆子这么干。

    荷官抹着红艳指甲油的手轻轻拿起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这已经是她绊倒的第6个对手了。

    对面披着貂毛的女人满脸的不可置信,打满玻尿酸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形状好看的嘴唇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薄线。

    她是赌场专门训练用来堵这类难缠客人的。

    骰子六个面的圆点大小和多少的不一致,碰击时候声音会有不同的表现。金属杯的金属声会盖过骰子的声音,但是会增加啸声。但她都可以凭借常人无法企及的听力辨别出来,她曾被关在高度安静,只有石英钟作为唯一声援的房间里练习,而成为赌骰的一把好手,但今日的女孩却仿佛自带一种力量,不可抗拒,她所有的练习,所有的经验,都比不过对面女孩等待时轻尝的一口酒,像被诸神踩在脚下的云朵,飘渺虚无。

    为了保证免受异能的干扰,所有的赌桌里都嵌入了高密度的异能检测金属,一旦使用了异能立马就会被检测出来。

    怪物,她颤抖地起身,这么想道。

    而另21点的区域,则更是让人连神经紧绷,时而一片死寂,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欢呼满堂。

    男人扫了一眼《赌场常见规则》的最后几页,合上了书,对面的人笑道:“小哥,第一次来?还要现场学习规则么?”

    而男人只是点点头说:“有点突然,才学没多久,只是旁观过。”

    边上的人对此指指点点认为他太不把这和对手当一回事。

    “真是傲慢。”桌子对面的男人说。

    这个游戏的规则非常简单,就是将大于10以上的牌记作10点,牌面a是1点,那么其余的牌都以排面的数字作为点数,21点最大,以下的比大小。

    牌面点数最多只能21点,超过21点就是爆牌,就意味着直接失败。

    21点一般一次将8副牌洗匀开始发放,此时通过采集已发放牌的信息,再辅以某些数学公式可以极大的提高胜算。但他所在的场子打底150万一局,这些用来洗的牌只发到一半,剩下全部弃用,是为了防止某些记忆力特别好的人记牌。

    “补牌。”那个男人说。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此刻正浑身冒冷汗,这已经是第5局了,前四局没有意外他输的一败涂地。

    新的牌分别补到两个人面前,男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另一头坐着的人脸上虽然瞧着镇定,搂着女伴的腰,站在他旁边的人可以看到,那不是对女伴的搂抱,那是猛兽噬咬般的掐捏,女伴的脸上面露痛苦,但紧咬下唇不发出声音,红艳的嘴上更多了几分鲜明的朱红。

    “补牌。”那个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