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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领头停下了,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把头仰起。

    曾如白玫瑰花般娇嫩美好的脸,遍满了斑驳的不规则的红色,脸高高的肿起,嘴角的血迹也杂乱不堪。

    领头的像是欣赏一般看着她,“真好,让那小子也看看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摧毁殆尽的样子吧,嗯?”

    继而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抓住琉璃的头使劲往木头上撞,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琉璃忍不住痛呼出声。领头停了一下,笑道:“不错,这个反应相当不错。”

    继而膝盖一曲,狠狠的撞在了琉璃的肚子上。

    腹部的闷痛传来,琉璃闷哼了一声,但很快跟来的,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领头的并没有停下,又跟上踢了好几下。

    琉璃不经哀嚎出声,面部因剧烈的疼痛抽搐起来,就像无数烧灼滚烫的细针一根根扎进内里最脆弱的地方,她紧紧的咬住牙关,又忍不住倒吸气。

    到最后,她不由地呕了出来,吐出了鲜红的血。

    近乎癫狂的挣扎后,喉咙几乎嚎干,尖叫声也弱了下来,如山的痛感,身体也忍不住缩成一团,微微抽搐着。

    好奇怪,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流出来了。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双腿,缓慢地流下。

    “头儿,她下面流血了!”

    “这女的怀孕了!是那小子的!”

    “这是中原中也的种!”

    旁边的人开始叽叽喳喳地闹哄着。

    是吗?

    原来她怀孕了,原来不是月信不准啊。

    她看着开始在灰暗地面上汇成小小一摊的,浓重的血污,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个消息太快了,太突然了,但结束的也太快了。

    先是一阵无法言语的悲凉,她定定地看着地上那滩东西,觉得什么东西在心里蔓延开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忽视。

    她落泪了,起初只是几串晶莹的泪珠子掉下,后来喉咙里发出了嘶鸣样的哭喊,琉璃也有些茫然,这是她的声音吗?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让她陌生的哭喊声从她的喉咙里发出。喉咙里涌上甜腥,又吐了一口血。

    中原中也,快来救救我…

    救救…我…

    太宰…救我…

    小乱步…救我…

    社长…

    敦…

    与谢野…

    领头的愣了一下,随即又发出大笑,使着狠劲按着她的头逼迫她看向自己的身下。

    两道缓慢的猩红顺着她白皙笔直的双腿蜿蜒而下,串珠状跳落下来,滴落在灰色的地板上,像溅开的火星,在地上汇成一滩。

    红艳艳的,红艳艳的。

    琉璃脑子里是空白的,除了耳边逐渐变得歇斯底里的,从她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哭喊声,只剩下眼前这一滩血红。

    好红,好多。

    不合时宜的,她想起了那个梦,啊说起来,梦里的那个女人,她也躺在这样一片红色中,旁边有两个小孩。

    对了,那个女孩…

    是谁…

    她不知道。

    但是她觉得她应该知道。

    又被拎起来,重重地按在木头上,领头嘴角挂着病态的微笑,“你吃过刀子吗?小姐。”

    琉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无力的斜着眼看着他。

    领头忽而拔出腰间的短刃,送了进去。

    一阵剧烈的疼痛霎时间闪电蔓延遍了全身,琉璃惨叫出声。

    却见领头笑容更甚。

    “第一刀。”

    血珠沿着刀口的边缘流下,但这仅仅是万劫不复深渊的起始。

    随后跟来的是其他人。

    短暂的麻木过去,接来的是更为接连不断的凌虐。

    “第二刀。”

    “第三刀。”

    ……

    ……

    她实在疼痛难熬,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鲜血畅流,白色的上衣上遍布着歪曲交叉的红色。

    卡其色的裙子浸透了血污,染成不规则形状的暗色,像是用她的血液解渴似的。

    整个人仅凭锁链拉扯的力量挂在木头上。

    让我失去痛觉吧…

    给我一个…痛快吧…

    杀了我…

    但他们似乎不准备这么放过他,一个青年拿起了一瓶东西,浇在了一团棉花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小姐?”

    领头两根手指强迫琉璃抬起头来,全身上下钻心的疼痛让她五官都扭在一起,满面泪痕未干,又续上新的了,抽气都带着如蚂蚁啃食的痛苦。

    “这是双氧水噢~”

    琉璃原本已无神采的瞳孔骤然一缩,却见另一个青年拿着湿润的棉花重重地压在了她破开的皮肉处。

    而他们心满意足的得到了她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杀了我吧。”

    琉璃颤抖着,挤出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他们却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狂笑不止,斜睨着看着她,露出了阴森森的白牙。

    “还没结束呢,小姐。”

    “对了小姐,给你看个好东西。”

    白背心的青年半遮着脸,斜睨着笑着。

    她只能依稀看出中原中也冷峻的脸和身边那个如蛇的小姐。

    无聊,这种把戏。

    但她只是鱼肉,神经传导到大脑的痛觉冲动像雨季过后决堤的洪水,一阵未平,一波又起,像被人压入地狱,浑身都是硫磺火的炙烤。

    “真好啊那些小姐,背部的肌肤像牛奶一样又滑又白,有生之年我也可以摸一摸就好了哈哈哈哈。”

    一个白衣的青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还沾着未干涸血迹的刀子拍了两下琉璃的脸,就像菜刀拍在案板上的肉一样。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小姐,醒醒吧,男人都是一样的,男人的劣根性在于,”忽而凑近了些,用一种黏腻恶劣的语气轻轻在她耳边吹着气,“永远的喜新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