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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畿,某栋红墙黄瓦的巍峨建筑内,宽敞的会议桌上一众气态非凡的掌权者正热切地谈笑风生,唯独长桌末尾的一群戎装的将领,此刻都沉默不言,似乎和整个房间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就在主位上肩膀扛着三颗金星的上位者,谈笑间挥斥方遒,对着长桌另一头的一位女子露出不屑的神色之时,却是只见一位黑色唐装的老者急促地从外间走来,在那位上将耳旁低声地说了些什么。

    本来一脸尽在掌握之态的上位者,在听到唐装老者传递而来的消息后,却是陡然双眉倒竖,一掌捏碎了紫檀木长桌上的瓷杯。

    “连黑旗都出动,裴军长是不是该给个解释?”上位者微眯着双眼,鹰眼环视之下一股森然的气势朝着对方*迫而去。

    在场的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在心里咯噔了一声。他们作为顶层圈子里人,自然知道此时发生在南方省城的时间,也明白自己老首长话里的意味。图穷匕见了,也就意味着己方退无可退,或者说已经一败涂地。

    “袁部长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红线小组核心组员叛逃一事!”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却是完全无视他的威压,笑容淡漠地说道。

    这位女子自然就是楚亦的老妈,人称裴帅的裴家当代家主。虽然职务上只是东北战区下属集团军的一个军长,但是作为裴家家主的身份,却是已然高于一切。毕竟东北战区半数执掌着都出自裴家,以武道称雄天下的裴天神,自然也有资格和中央军部的顶级大佬对位,要不然怎么担得起辽东王的绰号。

    “神国和方觉都已经生死,如此就盖棺定论地扣下叛逆的帽子,裴军长是不是也太急了一点。”袁部长冷笑着说道。

    “是不是扣帽子,军委自有定夺!”裴天神身体前驱间,气势陡然而起:“但是几乎全军覆没的红线小组,已然可以证明就是个笑话,每年数亿经费养着,你知不知道这些钱可以造出多少,黑旗战魁级别的机甲。我已上报总参,红线这个编号也是时候该留在档案馆里,也好给袁部长退休后聊以慰藉。”

    被裴天神跋扈的气焰压迫下,袁部长额头上一阵青筋猛跳:“好好好,裴军长这么急于为黑旗铺路,是养兵自重啊?还是当辽东是裴家军了!”

    他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裴天神自然也不敢接,却是神色漠然地看着他。

    而就在他心中一片恼怒,就要在气势上彻底压迫住裴天神,以获得更多谈判筹码之际,却是只听外间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响起。

    屋内人惊诧间,连忙抬头看过去,然后就看见一个长相平和的老者,领着一众肩章耀眼的将领朝着屋内走来。

    看到这动静的众人也是吓了一跳,纷纷起身神色恭敬的迎了上去。

    那老者见状连忙对众人挥了挥手,笑容和煦地看着众人说道:“不用拘礼,我看你们几个剑拔弩张,似乎随手都要掏枪了,老东西我自然也就坐不住了,特地过来问问,是否听得了我这位糟老头子一句劝。”

    见老子这么说,众人连道不敢,老者这才满意地随意坐下,顿了一会才说道:“小天,你入伍那年,是我带着见的叶帅,给你带上的肩章,你可还曾记得。”

    “小天记得!”看着此间无人敢坐下和老者平起,裴天神不由地低眉说道。

    “没想到转眼间,你儿子都大了。”老者看似唠家常,却是把场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既然他在此出现,即便就定下上面对这件事的基调和态度了:“小亦是个不错的孩子,有人恶意对将门虎子图谋不轨,黑旗出动也算是情理之中。”

    一听这话,袁部长身后的众人顿时露出凝重和挫败的神色,只有裴天神和袁部长本人对此还算淡然。

    “死的人也入土为安吧!澹台家一门两星,总有一山不容之时,实乃天数啊!让红线此次遭遇巨大损失,也是国之不幸。”老者说到这,脸上露出一阵感慨的神色。

    没想到这位泰斗级的人物特地来此,只是为了和稀泥,众人脸上不禁露出一阵古怪的神色。两不相帮,各退一步?但是想到对方背后所代表的人,众人惊疑间却是也一声不吭。

    “红线小组经此损伤殆尽,已然元气大损。我来此的重要任务,就是挑选各战区能人,重新组织红线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