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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昂着倔强的脑袋,走出了乌烟瘴气的包房。

    苏顷气得胸口发闷,只是始作俑者早已不知所踪。

    客户讪讪地看着他,苏顷将几张钞票塞进他的衣领里,“这生意没得谈。”

    ……

    眼前的女人早已褪去当年的稚嫩,她的嘲讽足以可见她心头的羞恨。

    苏顷面色如常坐下,警官也迅速收拾好表情,“阮小姐您好,这三个男人涉嫌在‘卿本佳人’里兜售禁品,非常感谢您提供的线索。”

    警官通过比对画像和DNA,确定这几人正是逃窜在外的嫌犯。

    “哦。”女人别开脸,不感兴趣。

    苏蔓非常敏感地捕捉到“阮”这个姓,她默不作声地多看了她两眼。

    女人脊背挺得很直,漂亮的蝴蝶骨点缀其间,显得她尤为纤细。

    “苏先生,这边请。”警官领着苏顷去认人,苏蔓也赶紧跟了上去。

    恍然间,又听到那女人漫不经心的声音:“阮宁安在哪?”

    苏蔓脚步微滞,下一瞬又跟在苏顷后头。

    阮安歆跟着警官走进不同的房间,阮宁安披头散发,狼狈地坐在她对面。

    “姐。”阮宁安张着干裂的唇瓣,粗哑地喊了声。

    她巴掌大的小脸又瘦了一圈,杏眼深陷,尤为憔悴。

    阮安歆拿出随身带的镜子,面向阮宁安,“你瞧,像不像当初的你。”

    当年母亲过世,阮宁安被接回阮家之时,就是这么落魄。阮安歆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神中的审视与不屑,让她无地自容。

    “好妹妹。”阮安歆收起镜子,“你怎么在这里面待了这么久,傅延晟都没来看你吗?”

    阮宁安的心一下子揪紧,傅延晟不仅没来看她,甚至想让她永远待在里面。

    “姐姐,我想出去。”她低垂着眼眸。

    “阮宁安,我不止一次提醒你,顶着这个姓,就不要胡来。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阮宁安双手搅得死紧,指节用力到泛白。

    “既然受害者选择原谅,你在里面也待不了几天,到时间你自己出来就是。”阮安歆看着新做的指甲,“我给你订了机票,你永远不要再回来。”

    警局的另一边,那三个男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苏顷终于摆脱自己的刑拘生活。

    苏顷和阮安歆又在警局门口狭路相逢,阮安歆扯下墨镜,嗤了声:“人模狗样。”

    “你是怎么得罪她了?”苏蔓瞪了眼苏顷,“她是阮家的人。”

    怎么两兄妹都和阮家杠上了?

    苏顷脑袋发昏,“说来话长,有机会讲给你听。”

    他拨通助理的电话,细细询问着公司的事情。

    他不在的这几天,公司运作得井井有条,傅延晟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带着企划部人员连签几个大单子,让奄奄一息的苏氏有了喘息之力。

    只是其中滋味并不好受,苏氏遭受重创,哪怕傅延晟出面,投资商也不爱搭理。

    助理不知缘由,只表达了对傅延晟的钦佩之意。

    “都怪我不好。”苏蔓像受挫的鹌鹑,耷拉着脑袋。

    苏顷拍在她后脑勺,力道不重,“傅延晟有这个劳碌命,正好让我休息会。”

    可苏氏毕竟是他的心血,在父母过世后,独自一人撑起来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