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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奢靡,眼前的女人依然如过去一般,璀璨又圣洁。

    在李意平最狼狈之时,投以救助之手。

    李意平坐在酒店里,已经洗去满身泥泞,阮宁安正用酒精棉为他擦拭伤口。

    疼痛让他回神,阮宁安朝他笑了笑,“被老板开除了?这么落魄?”

    他摇头,只是父亲的病再次恶化,他筹不到钱,不得不想办法借高利贷。

    “叔叔的病又恶化了?”

    李意平点头,阮宁安向他打了一笔巨款,他惊恐,“我不能要……”

    柔软覆住了他。

    李意平清醒时,头痛欲裂。

    破碎的衣衫,凌乱的被单,被单那刺目的红都在向他叫嚣昨夜的荒唐。

    阮宁安早就清理好身子,悠悠然坐在梳妆镜前。

    李意平赤裸着身体,表情无辜,嗓音干涩,“姐……”

    “昨晚那些可不是一个弟弟该对姐姐做的事。”阮宁安笑着穿了耳坠,她转身凝视李意平。

    她浅浅笑着,人畜无害,可那粉唇吐出的字眼让他坠落深渊。

    李意平重新给苏蔓发了消息,苏蔓最近也时常跑外场,应允他来当司机。

    另一边,苏蔓与周寻的合作进展得很顺利,没有一丝波澜。

    可这平静的表面下,仿佛酝酿着汹涌的风暴。

    周寻都会轻拍她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呢?”

    苏蔓护住脑袋,“我的脑袋里装的都是金钱,你拍傻了,是想对我负责一辈子吗?”

    “也不是不行。”周寻捏着她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就是眼睛小了点,脑子笨了点。”

    苏蔓眼型细长,上挑的角度妩媚又多情,绝不至于小。

    “不懂欣赏的男人。”她无情打开他,怪不得是个老光棍。

    苏蔓事业心泛滥,整天神龙不见尾,周茜再见她时,她腰肢又细了一圈,锁骨越发深邃,似乎能养一条金鱼。

    她一坐下就向周茜破口大骂陈丛行,“他这个项目不行!”

    出于愧疚,在博胜正式招标前,苏蔓一直投身于园林项目。

    她辗转各大合作人,脸都笑烂了,还是没人愿意投资,倒是博胜一路亮绿灯。

    大力地搅拌咖啡,周茜安慰她,“别气别气,陈丛行就是个二世祖,跋扈惯了,挫挫他锐气,也是好的。”

    “嗯。”苏蔓喝了口咖啡,她就是害怕与陈丛行为此生嫌隙,才会如此卖力。

    可地产垂垂老矣,与园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实在无力回天。

    “喂?”苏蔓与周茜逛街,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她语气客气,“请问您是?”

    “是这样的苏小姐,上次您委托我拟定的离婚协议已经拟好,请问您方便过来看看吗?”

    “哦,这样,你待会给你发个地址,你寄过去。”

    “谁啊?”

    苏蔓收起手机,“菩萨说过,有些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你什么时候信佛了?”周茜目光流连于门店新款,随意嘀咕了一阵。

    苏蔓联系律师,让他用最快的快递寄到傅氏。

    律师厚重的眼镜泛着好奇的光,他记得苏蔓不久前还爱得死去活来,这女人心一旦硬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日四点,全城送就将薄薄的离婚协议送到了傅延晟手中。

    他正埋首签文件,刚刚落下一个姓氏,他敏锐地发觉这其中的不对劲。

    他蹙起眉,翻看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