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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的周寻相当难缠,他不知哪来的怨气,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整个人如同飘零的浮萍,任由他推着她前进。

    苏蔓体力不支,一结束就进入了深眠。

    周寻揽着她,很满足,他低声呢喃,“我就是那个傻子。”

    苏蔓轻嘤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一到凌晨,叉叉就急得在门口徘徊,忽而,它停下脚步,望向门口。

    可今晚里面十分安静,苏蔓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小狗放松了丁点,它回到窝里,死死盯着房门,不知什么时候睡去。

    苏朝阳的幻影没有找上苏蔓,她睡了一个好觉。

    ……

    苏蔓私底下联系了心理医生,碍着周寻在家,她没有立即前往工作室。

    周寻最近有了新投资项目,没过半天就被肯叫走。

    她也跟着收拾好,前往心理医院。

    驾照被苏顷没收,她恼恨地在停车库把苏顷骂得狗血淋头,又不得已打了个车。

    到达心理医院时,那医生还在忙,大门紧闭,苏蔓坐在门口的等待椅上,戴着耳机听歌。

    歌声没入耳中,还伴随一阵电流,刺激着她的耳朵,她立即摘了下来。

    门也被人从里拉开,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你现在状况有好转,但还是要靠药物维持。”医生拍了拍徐清灿的肩膀,又瞄了眼预约记录,对着面前一脸好奇的女人点头,“苏蔓,是吧?”

    苏蔓点头。

    徐清灿堪堪回神,看到了她,嘴角扯了扯,“你还是来了。”

    “既然你都看出来我精神有问题,那我也应该来看看。”

    “精神病总是惺惺相惜。”徐清灿忽然大笑。

    他拧着手腕,腕间的玫瑰随之发颤,医生嬉笑着打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

    徐清灿的语气里蕴着满满的嘲弄,是对生命的不屑。

    “反正我就一把烂骨头。”徐清灿无所谓地走了出去,冲苏蔓仰头,“走了。”

    苏蔓给他做了个“再见”。

    她跟着医生进了屋内,一坐下,还未等医生询问,她率先开口,“刚刚走的那个人生了什么病?”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为病人保密是我们的职责,恕我不能告诉你。”

    忘了这一茬。

    “那他病情严重吗?”

    “你和徐先生什么关系?”医生反问。

    “应该是朋友。”

    “应该?”医生提出疑惑。

    “我们是朋友。”

    医生点点头,具体的也没告诉苏蔓,只是表情比较严肃,“依徐先生从前的病历来看,病情十分严重。”

    而目前的症结在于,徐清灿没法说出他心底盘根错节的压抑。

    “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可以劝劝他,这样有利于他的心理治疗。”

    医生将徐清灿的报告收了起来,苏蔓看到那露出的一角,上面写着——重度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