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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瓢城只是个三线城市,夜生活并不十分丰富多彩,只有真正的市区商圈,到了九点还是灯火酒绿,纸醉金迷。

    而离市区只有二十分钟电瓶车行程的负熵院,附近只有昏黄的路灯,以及零零几个刚下班的行人。

    而离负熵院只有四五分钟路程的滩涂新村,是一个有了三十年历史的集中居民区,每条巷子里的道路,都是布满裂痕和上下陡峭的水泥路,长年失修导致的。

    这里也在城市未来建设规划中,所以迟早要拆的地方,谁还会浪费钱去修路呢。

    陆瑶是李山财富的业务员,说白了就是平时用座机照着名单,挨家挨户的打电话,发掘有贷款意向的客户,然后后期公司专门有经理负责联系,如果成交了,经理拿大头,她们发掘客户的拿小头。

    但是近期公司推出了面向全民的投资计划,而且每个业务员,可以直接拉人头,拉的人如果投资,也可以拿提成,就算不投资,只要开户,就有推荐费拿。

    虽看起来活动挺不错,挺人性化的。但每个业务员都是有硬性指标的。每个人一个月至少拉到十万的投资额,如果达到目标,这个月不但可以保住工作,还可以拿到奖金,基本工资加上奖金也有万把块钱。在瓢城这个三线城市,算是很高的工资了。

    到月底了,陆瑶距离十万的目标还差一万五,如果达不成指标,这个月就是白干,甚至很有可能卷铺走人,但要是筹到这一万五,不但可以保住工作,还可以达到一万的奖金。

    在焦虑,一筹莫展下,陆瑶终于下定决心,今晚来滩涂新村这里,找父母借这一万五。而且最近听说自己的老母亲开了个酸菜鱼摊,生意还不错。手头应该有些余钱。

    “妈,洋洋睡了?”陆瑶看着有些破旧的老屋,不由皱了皱眉,要不是为了过来借钱,她是真不想过来。自从和老公离婚后,自己平时下班也晚,孩子都是父母接送。自己下班后一个人在当初的婚房里孤独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瑶瑶来啦。洋洋,你爸哄了睡了。你也刚下班吧,还没吃晚饭吧,妈这就给煮份酸菜鱼去!”张翠花晚上八点收摊,也刚吃过晚饭,正在厨房收拾着碗筷。

    “不了,妈。我就是过来和你借两万块钱!等下个月发工资了,就还你!”陆瑶前几个月的工资都是三千底薪,偶尔有点提成,撑死了四千左右。

    但她每个月化妆品,名牌包包一系列开销,她的工资压根不够花,没办法,离了婚的女人,需要花更多的钱去打扮自己,毕竟是生过孩子的,自身条件明显比不上那些没结婚生过孩子的姑娘。

    “瑶瑶啊,现在妈妈这个酸菜鱼摊子效益不错,我看你那工作,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不如你也在你们小区也摆个摊子。”张翠花苦口婆心劝道。

    陆瑶看了看停在门口的三轮车,一脸嫌弃的说道,“妈,我才不干这个呢!怎么说我也是从冈中儒家学院毕业的,被同学和邻居看到了,多丢人啊!而且我那工作,刚开始工资是低了些,但听我师父说,这个月我只要完成指标,下个月就可以拿到一万块钱的提成。”

    “孩子,妈妈虽然没读过书,但道理我懂,人做事一定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不要好高骛远。妈妈也不懂你工作的事,但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个每天只是打打电话的工作,老板为什么要发你一万块的工资?”张翠花将洗好的碗筷,分别放进筷笼和碗柜,“妈妈前两天就因为贪小便宜,差点吃了大亏!”

    “妈,你真啰嗦。我这个月挖掘了好几个大客户,超额完成了公司指标,所以公司才会给予奖励的,公司老板又不傻!”陆瑶说着话,底气却不是很足,而且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向张翠花。

    “哎,你爸正好这几天结了点工程款,一会儿等你爸哄好洋洋,你和他要。”张翠花见无法劝动这个从小就执拗的女儿,当初为了结婚的事,还和自己干了一架,现在婚离了,她也不想再过多过问孩子的事,毕竟孩子也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

    听到元凌的话,悟妄连忙朝窗外看去,透过月光,只看到窗外小区内长得绿化,在夜风的吹拂下,矮矮的影子确实有些像有个人站在那。

    而躲在窗下的五人,也深吸了一口气,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

    “你要找的郭东明就在外面,你立刻和他去聚龙湖,那些扶桑国忍者就在那里,晚了他们就会有所防范!再想找你的王芳,估计就难了!哎没想到,你和你父亲一样,还是一个情种!”元凌顿了顿,回头交代道,然后摇了摇头走进了房间。

    元凌的话,外面的五人听得一清二楚。

    而郭东明整个人愣在那,脑中出现了哲学的终极三问。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要去往何方?

    “阿弥陀佛,施主果真在这里,那今晚就有劳施主,陪贫僧走一趟了?”还在五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悟妄已经又从屋内爬了出来,然后看到窗户底下躲着的五人,一脸和善的朝五人双手合十。

    “喂,你这秃驴谁啊,赶快把东明放下来,不然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曹子厚看悟妄将郭东明夹在咯吱窝下,连忙挺身而出,怒斥道。

    “施主们请放心,今晚借东明施主一用,明日必定毫发未损的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