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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膳后,三人又回到房间里,伺候着的小丫鬟行礼告退。善老坐到床前,闭着眼睛再次为孩子把了脉,片刻,摇摇头沉默不语。萧和嫣嫣不用多问也知道小姑娘的病情并没有丝毫起色。

    萧看老人满脸疲惫之色,关切地道:“爹,您先回房歇着吧,这里有我和嫣嫣照料着。”

    善药师叹息着点点头,沉吟道:“你们照看着也好,我回去翻翻医书,也许也许可以配上一副药把孩子救回来”

    “阿爹,我送你回去吧。”嫣嫣搀扶起老人,老人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道:“动天啊,晚上孩子有什么不对劲,你就赶快叫老夫。”

    萧恭声答应,脸色黯然的老人这才随着嫣嫣走出房门。萧坐在床前,静静看着昏睡的小姑娘,因为高烧的缘故,她睡的并不安稳,娇小的身体不安地**着,可爱精致的小脸上不时露出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紧皱着,也许经历过的那些可怕之事在梦乡中还在折磨着孩子吧。萧轻轻把她伸出被子的小手放回去,小姑娘犹如溺水时抓住了一根稻草般紧紧握住萧宽厚的手掌毫不松开。萧心中酸楚,不敢再用力抽出,伸出另一只手把她额头上凌乱的发丝向上扒了扒。秀发下是一张非常惹人爱怜的小脸蛋,此刻却是满布着泛着亮光的红晕。

    开门声响起,嫣嫣轻轻走了进来。她来到萧跟前,怜惜地看着床上的女孩道:“孩子好象睡的很不舒服,一定是身上的伤很疼了。”

    萧把妻子抱起来坐到自己身上,柔声道:“这里有我看着,你回去休息吧。”

    虽然房间中没有其他人在,嫣嫣对这样的姿势还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害羞道:“嫣嫣要陪着大哥,而且这孩子好可怜,我想多看看她。”

    萧亲亲嫣嫣的脸蛋,苦笑道:“这孩子是把我当成亲人了,抓着我手的时候就好象感觉舒服了些,不过说也奇怪,从一见面开始,我对她也是颇为投缘。哎,希望她能挺过这一关吧。”

    此时萧一只手被小姑娘紧紧抓着,另一只手还要抱着妻子,姿势看起来别扭极了。嫣嫣娇笑着轻轻转了下身子,让男人坐的舒服点。不想她那娇媚丰满的躯体在萧身上摩擦着,更让他无法忍受,萧笑骂道:“小丫头,你干吗呢,别动小心摔下去”

    嫣嫣似乎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异常,脸红红地横了丈夫一眼,低低笑了笑,回过头来,鲜艳的嘴唇在萧脸上温柔地吻了一下,然后很快地收回小嘴不敢看萧火热的目光。萧是太疼爱这个小娇妻了,根本对她的调皮毫无办法,苦笑着摇摇头,手臂紧紧地抱住嫣嫣绵软的娇躯帖在自己身上感受着那份温柔。

    “大哥,你手上这副镯子很好看哦,我见你一直带着它”嫣嫣指着萧手腕上昙花送的金丝手镯好奇道。

    萧勉强笑笑,迟疑片刻才道:是上次去苗疆,我看它挺漂亮,就买下来了,一直带着倒也习惯了。”犹豫了半天,萧还是没有说出苗女的事情,在他心里是不喜欢瞒着妻子的,但此事不同寻常,两人又刚结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以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再说吧,希望嫣嫣会谅解自己。

    嫣嫣没有丝毫的怀疑,沉醉于丈夫温柔中的女孩根本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神情,只是遗憾地想到:不知道哪儿有这样款式的镯子,要和大哥一人一副就好了。

    萧被妻子的一句话勾起了对昙花的思念,确切地说他对昙花并没有爱情,但男人对女人的感情有很多种,并不一定非是爱情才能让男人在意这个女人。昙花以她的痴情打动了萧,而为了心的自由忍心离开苗疆,又让他感觉不无比的愧疚。萧惭愧地想到数年过去,有多少时间真正想过昙花呢,现在自己又心满意足地娶了娇美的妻子,而那个痴情的苗女也许还在傻傻地等着他回去。萧心中刺痛起来,自己难道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之辈吗?

    “大哥你怎么了”嫣嫣关切地道:“是不是累了?你去休息吧,我看着乐儿好了。”

    萧身子一震清醒过来,忙道:“我没事大哥不累。嫣嫣你去睡吧,自己身体弱,就该多休息。”

    嫣嫣深情地看着丈夫道:“嫣嫣要和大哥在一起一个人睡不着”话说出口女孩才发觉不对劲,这不是表明了自己依恋大哥,才结婚一天就舍不得他不在身边了吗?嫣嫣羞得一阵脸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萧心中感动,女孩的情深意重帮他打开了一个心结,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不应该再去想那些太多的烦恼了。他抱起女孩笑道:“必须去睡觉,你不听话大哥可是会生气的。”

    他也不管女孩的撒娇不依,抱着她送回了新房。把她放到床上后,在妻子的羞涩下温柔地帮她脱去衣服,情动的两人免不了一番口舌缠绵。等到女孩气喘吁吁的时候,萧心里还是惦记着无人照看的小姑娘,忙压下心中的**,帮妻子轻轻盖上被子,又给了她个温柔的吻,嘱咐她好好睡觉后,退出房间回到小姑娘那边。

    小姑娘全身依然是持续地高温,那种温度让萧试探的手掌有一种几乎要被烤焦的感觉,她的呼吸开始出现急促的抽气声,小小的身体无助地蜷缩成一团,萧咬着牙看着这让人心碎的情景,心里更是把琼香楼那群畜生恨到骨子里,这样可爱的一个小孩就要被他们糟践死了。

    萧苦恼地抱着头苦苦思索着办法,但就连号称江南神医的善药师都束手无策,难道自己这个只懂的几味草药名称的大掌柜真的想出好的法子治疗孩子的病?萧无奈地只能承认自己是在浪费脑细胞,可难道真要这么眼睁睁看着小姑娘死亡?

    萧漫无目的地眼光落在床被上,那里有一处红色的污垢,是孩子的血,嫣嫣为她擦拭伤口时不小心沾在被单上的血迹。那点鲜红的血迹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吸引着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观察,忽然他脸上闪过一道惊喜,情不自禁呼道:“那个法子不知道还行不?”

    血,正是血,那个法子需要的就是血液。萧记起当年静子为自己讲述吸血鬼的隐秘时,便说过:血液是吸血鬼最重要的东西,是他们力量的源泉更是他们生命的维持。只要血液存在身体中,吸血鬼几乎就是不死之身,无论受了多大创伤,只要有血液供给,它就会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来修补伤势。但,萧还有一层顾虑,在来到这个时代后,自己经受一次雷击,伤势痊愈后,好象身体又恢复成了人类的模样,那种属于吸血鬼的神奇血液会不会还存在于自己身体内呢?一阵失望的情绪涌上来,萧在以前很痛恨厌恶自己嗜血的吸血鬼身体,但现在却是期望着自己还保留着那种神奇的能力。

    不管如何,总要试试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萧不再犹豫,拿过桌上的茶杯,把左手脉门支到上面,然后右手指甲一划,一股滚热的鲜血涌了出来。流满一杯后,萧内气一催,伤口自动收缩,血液不再流出。他拿起杯子,走到床前,小心地扶起小姑娘,然后把血液杯子放到她的小嘴边,但此时高烧的小姑娘早已经失去知觉,萧扒开她的小嘴,强行灌进一点后,她并不知道吞咽,血液又从小嘴边流了出来。萧满头大汗地忙把她流了一脸的血擦干净,愁眉苦脸地瞪着杯子和小姑娘没了办法。

    萧苦着脸想了片刻,他终是不拘小节之人,把心中顾虑一扔,一口喝干杯中血液,然后低头含着小姑娘的香口,用气一吐,吹开她的小嘴,然后舌头轻送,血液顺利地流进对方口中,萧用气狂吹,总算是把一大口血液全部送到了她肚子里。他还怕份量不够,又连续灌了五杯,直到自己的身体有点疲乏,这才罢休。看着喝了自己血液的小姑娘依然沉沉睡着,脸上的高烧好象也未退去,萧不禁有点失望:难道这个法子不管用?是吸血鬼的血液对他人没有那种特效?还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回人类了?

    这一夜,萧坐在床前不时查看一下小姑娘高烧是否退去,但每一次接触到那火热的额头时都失望地抽回手来,他心中暗叹:看来这孩子是没有希望了。快到黎明的时候,一夜未眠的萧困意上涌,加上刚失去了大量的鲜血,疲乏之下,双眼微微闭合,支着床头迷糊过去。他刚合眼没多久,只听哑哑房门打开的声音,忙睁开眼睛,才发现善药师已经过来了。老人脸色极为疲倦,他也是一夜未睡,在翻遍了内家典籍医书却是一无收获后,心情更是灰暗,担心之下,天未亮就早早过来探视小姑娘的病情。

    善老详细询问了夜晚孩子的情形,萧把小姑娘持续高烧的症状说了一遍,但没提自己喂食鲜血的事情,毕竟这事牵扯到自己的身世,而且太也诡异根本说不清的。好在他料理了剩放鲜血的杯子,善老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老人皱着眉听完他的话,叹口气,知道女孩的病情已经入了骨髓,只怕喘息间就要失去最后那口元气了。他不抱希望地拿起小孩的手腕,伸指搭在她脉门上做着可能是最后的诊断。善老手指刚探到脉搏,忽地脸上闪现惊讶的神色,马上振奋起精神认真地仔细探询,只感小姑娘的脉搏沉稳有力,却是比普通之人还似要正常强健,他大奇之下,以为是自己极端关心中的幻觉,又仔细诊断半响后,才确定女孩的身体确实是已经恢复过来。善老摸摸女孩的额头,那灼热的高烧依旧存在。

    旁边的萧紧张地看着老人脸上不停地变换着神色,时而欢喜,时而疑虑,不禁急声问道:“您老看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奇怪!”善老说出一句让萧纳闷的话语,他正想追问,老人已笑笑道:“不用担心,小姑娘病情已经稳定。我说奇怪,是因为明明已入膏肓的重病怎么会一夜之间不治痊愈呢。这种因为伤口受了感染而引起的症状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啊,灵丹妙药也没这么神奇,何况这小丫头只是睡了一觉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