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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带着怒火赶到琼香楼这是苏州府最有名的一处青楼依靠着自身的实力和官府的撑腰独霸方圆五百里内妓院行业。萧下了马车径直穿过大门向里走去早有机灵的龟奴凑上前来媚笑着问好。萧虽然衣着朴素一身青袍但自有一股从容威严的气势那龟奴们都是练就了一双毒辣辣眼睛的人哪敢怠慢巴结着道:“这位老爷快请里边坐不知道您可有相好的姑娘?”

    “我来找人”萧沉沉的一句话让龟奴热情泄了一半这厮难道是来找其他嫖客的?不过还是摆着一副职业化的笑容道:“老爷您是要找?”

    萧一把推开挡路的龟奴怒声道:“最近是不是有个姓余的小姑娘被卖到这里?我就是来带她走的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那龟奴平日虽然是巴结奉承低三下四但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萧分明不是来找姑娘照顾银子的看样子似乎是要闹事龟奴被他推了一把后不禁沉了脸道:“这可不巧了余家小妞不能赎身我们老板要好好培养她这个摇钱树。老爷想要姑娘本楼还有很多漂亮的小姐”

    以萧现在的地位来说就算王远那等极品大官在他面前都得客客气气本来他心中就窝着一肚子气没想一个低贱的龟奴都敢给自己脸色瞧他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对方咬着牙齿道:“今天这人我是要定了别废话去请你们老板。”虽然恼怒但他还没有无聊到要和一个做不了主的下人一般见识。

    依着苏州知府的官威这琼香楼自开张几年来还没有一个大胆的人敢来胡闹生事龟奴们自然也养成一股傲慢的气焰。虽然那龟奴被萧冰冷的眼光看得毛还是斜着眼睛吊儿郎当道:“看这位爷您好象是来找茬的也不打听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奉劝你赶快走人否则”

    这次萧的耐性终于耗尽了没等他说完一个巴掌把龟奴重重抽趴在地上然后大步走进前厅高声喊道:“琼香楼掌柜的请出来萧某有事拜访。”

    此时正是白天时分这是妓院青楼生意最清淡的时候前厅只有几个老鸨龟奴大茶壶在坐着闲聊猛地看到萧径直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捂着红肿脸的龟奴大声喊叫:“妈的这家伙是来闹事的兄弟们快给我揍他”

    其中一个略有姿色的老鸨却是认识萧的萧以前和苏州知府成镜晓大人来吃过几次花酒这样的一个大人物这些眼睛贼亮的老鸨们怎么会不好好记住呢。那老鸨赶忙站起身来先狠狠瞪了一眼那依然大呼小叫的龟奴让他闭嘴然后巴巴地凑到萧面前露出那种肉麻的笑容道:“哎哟是那阵风把萧大官人吹来了您可是稀客啊快请里面雅室坐贱妾给您找两位好姑娘去。”

    “不用麻烦了请把胡老板叫出来萧某今天是来和他要人的。”萧径直坐了一张椅子淡淡道。

    那老鸨看萧脸色严厉不敢再多说话赶紧叫了一小茶壶去找老板自己忙端了香茶给这位大老爷恭敬地倒上。而刚才那个被萧甩了一巴掌的龟奴早被人告之了萧的真实身份此刻呆在一边吓得脸色惨白腿肚子直打颤:我的妈呀回春堂的萧动天大掌柜平时提提这名号就可以让整个苏州城晃三下自己这次可真是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了。那龟奴结结巴巴想解释着:“大掌柜您大人大谅小的该死”

    “那你还不去死赶快给老子滚蛋。”暴喝响起小茶壶引着琼香楼的胡老板走了进来那胡老板虽不知道具体经过但看情形是自己的人惹火了萧掌柜那惹事的龟奴自己不去死他也要掐死他的。

    萧这个人从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别人给自己面子他也不会让对方下不了台这时站起来拱手道:“胡老板手下人不认识萧某就不要责怪他了。今天萧某来是想和胡老板要个人情的。”

    胡老板赔笑道:“萧大掌柜就是有容人之量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那。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下来胡某马上给您办。”

    “事倒是没什么事”萧微笑道:“就想和你要个人从周宏图那里最近是不是有个余家的小女孩被卖到琼香楼?你说个价吧人我要带走。”

    胡老板恍然大悟道:“哈哈原来大掌柜是看上那个小姑娘了啊。确实虽然她年纪还小不过脸蛋够漂亮而且小有小的好处鲜嫩您确实是行家啊”

    有些人是不能给他们几分好脸色看的胡老板无疑就是这种人萧怒声打断他的龌龊话:“废话少说人在哪儿带我去见孩子。”幸亏萧不是二十岁的冲动年纪否则怒火喷出来很可能拧断这个无耻的靠吸食女性血肉为生的家伙的脖子。

    “您要的人我哪敢不给。但那个成大人他这小妞他老人家也看中了以您和成大人的关系想来成大人肯定是不会再争的。不过为了两位大官人的关系您是不是等上三两天待小的和成大人禀告过了再”胡老板为难道其实他心里是打着另外的小算盘:看萧的样子好象他并不是看上女孩的姿色难道萧动天和余家有关系?这可大大不妙以女孩现在的情形可不能让萧大掌柜看到。

    萧身形霍地移到胡老板面伸手提起他的脖领子淡淡道:“其他事不用你操心带我去见孩子。”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涵的一股煞气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那胡老板更是被吓得牙齿打颤在萧精神的威逼下再不敢耍花样结结巴巴道:“楼上楼上”一道滚热的液体从下体喷了出来却是紧张害怕下失禁了。

    萧甩手把胡老板扔到楼梯上这下他力量拿捏得很准胡老板飞出数米最后稳稳落在楼梯上丝毫无损。精神逼迫加上露了这么一手神奇的武功胡老板再没有丝毫的胆量敢拖延屁颠颠在前引路上了楼然后穿过一道又一道富丽堂皇的花酒小厅在二楼尽头的一处房间推门而入。

    这是个小小的犹如囚笼般的房间此刻在床上躺着一个小姑娘看年纪在十三四岁的样子。小姑娘全身**还没育完全的青涩躯体可怜无助地暴露在空气中。而让萧几乎怒冲冠的是她那个小小的洁白如细玉一样的身体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鲜红鞭痕是什么人有这么狠毒的心肠竟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如此对待简直是丧尽天良的畜生。

    胡老板接触到萧血红的的眼神吓得忙退到一边床前有个中年妓女在给小姑娘用药水擦拭着伤口那棉球每一下的碰触都让似睡似醒的女孩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看小姑娘那本来应该是青春无邪的脸蛋此刻却是灰白毫无血色如果萧迟了几天女孩恐怕会被这些畜生折磨而死。

    萧忍着心中的酸楚走到床前在妓女诧异的眼神中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小姑娘娇躯上。他的动作非常轻柔丝毫不敢用力但饶是这样难免碰触到伤口的巨痛还是让昏迷的小姑娘疼醒过来她迷糊着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眼前晃动着一个男人关切的面容小姑娘哭了低低道:“爹爹抱抱乐儿我好疼”

    萧扒拉开身边的妓女轻轻抱起女孩那强壮的臂膀虽然让女孩感觉到不像是父亲那种瘦弱的身体但更温暖更有力的拥抱让她舒服地几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在饱受惊吓后男人模糊中给她的那种强壮威武的感觉让她感觉无比的安全和宁静小姑娘嘴角泛起舒心的笑容迷糊着又昏睡过去。

    萧脸色阴沉地抱着女孩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他盯着胡老板道:“想活命就给我趁早从苏州城滚蛋萧动天只说这一次。”说完萧不理脸色惨白如纸的胡老板软倒在地上大步出了房间。

    萧出了琼香楼没有丝毫迟疑坐上马车并不去回春堂直接让车夫赶往山上画屏山庄。他现一个很不妙的情况怀中的小姑娘在烧而且温度很高这种受到惊吓和重伤后引起的热现象非常严重这个时代并没有有效的消炎退烧药很多人只能在高烧中痛苦地死去或脑袋烧坏变为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