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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长,镇长您没事吧?”

镇民们把浑身湿透的镇长扶起来,连忙拿凳子让他坐下。

“我没事,”镇长摆摆手,把眼镜摘了下来,“怎么会突然翻起这么大的浪来,明明连风都没有。”

“是啊,真是邪门了。”镇民们连连附和。

“哎,镇长,”一直跟着他的那个年轻人忽然开口,朝一直不吭声的薄隽那里瞥了一眼,压低声音,“会不会是海神认为咱们对他的祭品不友好才发怒的?”

“——不然怎么全船的人都东倒西歪,您碰了她就被卷进海了,唯独这小七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对啊镇长。”

另一个镇民附和低声:“我听说这鲛人就是善妒贪婪,别说这小七是海神看上的祭品。”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顺眼的,估计海神大人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

“呼,是有点道理。”

镇长眯起眼睛打量着远处坐在地上的女孩——

那女孩身形单薄,长发湿漉漉的,幼嫩的面孔在散乱的发间若隐若现。

皮肤苍白的病态,脖颈间血红的咬痕和幽蓝的鱼纹交织,怎么看怎么诡异邪性。

“本来这孩子就不怎么吉利,家里就剩她一个,自己爹都不知道是谁。”

“是啊,”镇民们嘀咕,“都不知道那女人从哪里带回来的种。”

“我婆娘帮着接生,说看见过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左眼睛闪过红光呢!那大晚上的可吓死个人!”

“就是,就是。”

“那好吧。”

镇长收回自己的目光,换了一副怜悯样子:

“在海神祭祀前都别接触她,给她治一下伤口,好吃好喝让她过几天好日子,也是个可怜孩子。”

“镇长还是太心善了。”

镇民们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