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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上齐,整整一桌。

    中间摆着顾湛买的那只蛋糕,上面写了两个字:三十。

    冯思远竟然三十岁了?

    许一宁看不大出来!林苏苏在蛋糕上插了三支蜡烛,点上火,又转身把包间的灯关了,“来吧,思远同学,告别二字头,迎向三字头,许愿吹蜡烛吧!”

    冯思远挑了下眉,既不双手合十,也懒得闭上眼睛,大大方方道:“我祝我自己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说完,呼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灯再度亮起来,冯思远把蜡烛拔了,开始切蛋糕。

    第一块?

    他放在了许一宁面前,目光却是看着一旁的顾湛,“顾总买的,你尝尝?”

    许一宁尝一口,“巧克力很浓。”

    “是吗?”

    冯思远问完自己先笑了,“可惜我不吃巧克力,也不知道是谁爱吃的!”

    许一宁一口蛋糕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她爱吃巧克力!林苏苏坏笑:“看来,我们的寿星公一肚子意见?”

    冯思远耸耸肩,“有意见,也只敢在心里说说,重色轻友到这个份上,我真伤心。”

    林苏苏递了张纸过去,“来吧,兄弟,擦擦眼泪。”

    冯思远装模作样的擦着眼角。

    林苏苏把肩膀伸过去,“需要借个肩膀给你吗?”

    “需要!”

    冯思远把头靠在林苏苏肩上,看向顾湛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

    顾湛淡定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朝冯思远扔过去。

    是一把车钥匙。

    冯思远一把拿住了,直起身,冲许一宁笑道:“男人吗,遇着真爱还要顾及朋友,这也算不得什么真爱,许一宁,你说呢?”

    许一宁这会要再不明白这些人玩的把戏,那就白活了这么大。

    “思远同学,一辆车就把你哄好了?”

    许一宁笑:“那……你可太好哄了!”

    “没办法!”

    冯思远意味深长的勾勾唇,“我心软!”

    这话,冯思远说得很有技巧。

    说自己心软的同时,也小小埋怨了一下许一宁的心硬。

    许一宁还没想好怎么回,只听顾湛不以为然道:“心还是硬点好,招人疼!”

    冯思远一脸伤心欲绝,“苏苏,快,再把肩膀借我靠一靠,我内伤了。”

    林苏苏这回一动不动,只笑眯眯的冲许一宁道:“能不能管管你身边的男人,嘴太毒,抹了砒霜吧!”

    许一宁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身边的男人把身子凑过来,唇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别理他们,他们就是瞎闹!”

    “闹的有意思!”

    许一宁端起茶盅,“思远同学,来,生日快乐!”

    “茶啊?”

    冯思远拖长了调子,“没诚意,不喝,思远同学一辈子就这一个三十岁!”

    许一宁倒也痛快,把茶倒了换了酒,“来,生日快乐!”

    “爽!”

    冯思远和她碰了碰杯,“感谢捧场,吃好,喝好,玩好!”

    这么一碰酒,包间里才有了些气氛。

    顾湛和林苏苏也去敬酒,三人一杯一杯的喝,都不带停的,话里话外,都是从前三人在国外的旧事。

    许一宁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几分恍惚。

    她没有去过国外,甚至很少出这个城市,他们所说的一切,离她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