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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和拿着鞋底打脸也没什么区别了。

    赫瑞文三人纷纷站起来和许一宁碰杯。

    酒可以少喝,但爷们两个字,一点水份都不能掺!许一宁和所有人干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认认真真,特别正式道:“我是个私生女,老天爷看我不顺眼,总给我下绊子,我在背地里骂过老天爷许多回。

    现在,我觉得自个儿特幸福。

    文哥,鑫哥,赵哥,龙哥,你们都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礼物,以后但凡用得着妹妹的地方,直接开口,我别的本事没有,为哥哥们的仕途添砖加瓦还是可以出一份力的。

    我再敬四位哥哥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除了张大龙,余下三人心里哪个不慰贴,哪个不暖和。

    赵明初一拍桌子,豪气万丈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赫瑞文:“别卖关子。”

    沈鑫:“你的事,就是哥哥们的事!”

    张大龙:“……”啊啊啊,这又是一个龙哥看不惯,又干不掉的女人!许一宁从包里掏出四份文件,“这里面有闫家的状况,还有我做的行动计划,你们一边吃,一边看。”

    十分钟后。

    赵明初把计划书一合,“许一宁,你让我重启闫家当年儿子失踪一案的调查?”

    赫瑞文声音扬起:“许一宁,你让我做闫飞的私人律师?”

    张大龙:“许一宁,你要我冒充黑帮干坏事?”

    沈鑫:“许一宁,你要我动用私权,监听闫其琛和闫其珠的电话?”

    接着,四人异口同声的补了一句——“许一宁,你一定是疯了!”

    许一宁没疯,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她心里有数着呢!她可没功夫再花那么多的时间,去查清楚当年闫家二房做过些什么,一来时间太久远;二来,费时,费力。

    她得逼他们自己说出来!“闫家二房没几个好东西,对付恶人,我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

    许一宁的话非常坦率,“闫飞上台是一重危机,翻旧案是第二重,以牙还牙是第三重,哥哥们,就说你们敢不敢吧!”

    又是一个激将。

    包间里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赫瑞文看着许一宁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直呼其名,“许一宁,你爱顾湛吗?”

    许一宁一怔。

    “如果你爱他,为了你的幸福,我们不介意陪着你疯一把;如果只是为了帮而帮……”赫瑞文回头看着沈鑫,“这事儿,我觉得不值得。”

    沈鑫点点头,反正是自家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许一宁默不作声,肩膀和两只手有轻微的颤抖,像是在隐忍,又像是在挣扎。

    片刻后,她蓦的吸了口气,对上赫瑞文探究的视线,“如果我实话实说,文哥请兑现你刚刚的话。”

    “我只听真话!”

    “我只说真话!”

    许一宁不怯不逃,“有人说他好,我听着心里高兴;有人说他不好,我听着扎耳朵;他站在我面前,我觉得这人真烦;他不出现,我又惦记。

    他平安无事,我觉得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处着,也成;他出了事……”许一宁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疼,“他出了事,我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挡在他面前。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我自己心里也很别扭,人可真是个奇怪的物种。”

    “不用别扭!”

    沈鑫看了眼赫瑞文,突然开口:“我从前对他就是这样的感觉,想推开,又舍不得;不推开,自己心里这关过不去。

    他痛,我比他更痛;他伤着一点,我恨不得时间能倒流,让自己去替他挡一挡。

    后来才知道,这就是爱了。”

    许一宁眼中泛出迷茫。

    是……还爱着吗?

    还是……一直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