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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雪儿脸上闪过一丝为难,挣扎脱常敬之的怀抱说道:“常总,我们这样不合适。”

    “你叫我常总?你告诉我,什么叫不合适?”龙雪儿抗拒和为难的神色,似乎给顾北岸即将熄灭的怒火浇了几滴油,又灼灼燃烧起来了:“你挽着慕容博的胳膊花枝乱颤叫合适?你搂着慕容博的肩膀,扭来扭曲叫合适?”

    他提高了些许音量,语气也凌厉了很多,眼里的怒气愈发厚重,像是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龙雪儿把眼神从那座熔岩翻滚的火山处飘到天台下面穿梭的车流中,她不敢直视常敬之的眼睛。

    常敬之的手心暖暖的,紧紧地握着龙雪儿的手腕。肌肤间的摩挲让她心跳越来越快,胸腔里,不知不觉升起一股热流,在她的体内肆意横行,从胸腔,蹿到脸颊,再到她的大脑。

    龙雪儿顿时觉得一阵晕眩,脚下绊了一下,身体快速往前倒去。

    常敬之感觉到掌心里的柔软失了重心,另一只手迅速扶着龙雪儿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身上带。

    龙雪儿整个人就倒在了常敬之的怀里。

    她眼神迷离,双颊涨红,神情有点游离,果然,她还是不胜酒力,一杯酒醉。

    放在腰间的手加了点力度,以免怀里的躯体滑落。常敬之拧紧了眉心,语气冷冽地斥责道:“不能喝就别喝,谁让你喝的?”

    龙雪儿感觉自己的头好晕,脚下已经完全没了力气,站不住的她只能整个人靠在了常敬之身上。

    常敬之一把抱起一脸潮红,呼吸急促紊乱的龙雪儿,转身准备离开天台。

    “好……晕……”龙雪儿呢喃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样子。

    龙雪儿恢复神志的时候,已经赤裸裸地躺在了她与常敬之没机会洞房的婚房大床上。

    头顶的晕眩感还没完全消散,她低低地闷哼一声。

    “清醒了?”常敬之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龙雪儿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她努力用手支起自己的身体,可整个身体还是软趴趴的,完全使不上力。

    “嗯。”龙雪儿还是用尽全力半支起自己的身体。

    她明明在酒会的,怎么跑酒店里来了?

    龙雪儿努力回想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一股晕眩又朝她袭来,她躺回床上,眯起了眼睛,好等这种难受的感觉过去。

    “喝点水。”

    龙雪儿眯了一小会,听到声音时,常敬之已不知何时走到了床边,递过来一杯水。

    原本就口干舌燥的龙雪儿起身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一大杯清水下肚,晕痛的头脑感觉清醒不少,手脚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她坐起身,靠在床头,眯着眼睛。

    随着晕眩感的逐渐收敛,关于自己晕倒前的记忆也一幕幕清晰起来。她讪讪地一笑,两抹绯红稍稍爬上了她的脸颊,难为情地说:“昨晚,谢谢你。”

    想起被他紧拥着的感觉,他厚实的胸膛和近得可以感觉到起伏的心跳声,龙雪儿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些。

    常敬之关怀地问:“要不要再喝点水?”难道酒劲儿还没过吗?看着龙雪儿倏然骤红的脸,常敬之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哦哦……不用了。”

    龙雪儿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后,用双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手上的冰凉让潮红退了些许。

    她再次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赤裸的身子后,双定了定神,稳住自己跳得狂乱的心脏,疑惑地问道:“我......我们昨晚没干什么吧?”

    这个女人真是迟钝,哪天真的被人剥皮拆骨吃了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常敬之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天真无公害的女人,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心疼。

    常敬之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狂妄的笑:“你是更希望干了点什么呐,还是什么也没干?”

    龙雪儿埋着头没有说话,双手掖紧了身下的薄被,生怕常敬之扑倒自己身上。

    常敬之眼角勾起一条诡异的弧线,目光从龙雪儿的脸一直移到项脖,再一路往下,驻留在了她半露在被子外的下半身。

    常敬之的眼神里,充满了暧昧。

    龙雪儿一把抓起被子,盖住自己乍泄的春光,对着那双放肆的双眸怒嗔。她娇羞嗔怒的样子,惹得常敬之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倒是特别想干点什么!”他俯下身重重压在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龙雪儿身上,邪魅一笑,淡淡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干点什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说完,他又用刚刚那种充满暧昧的眼神从头到尾扫了龙雪儿一遍。

    龙雪儿收拢自己的情愫,很严肃地说道:“我们之间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常敬之挺直脊背,靠在床头的背脊上,呆呆地看着龙雪儿,缓缓地道:“只要我们想,就肯定可以!”说话时,常敬之的眼眸里,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龙雪儿垂下头,再次强调了她的意思。

    一直冉冉升起的希望瞬间被揉碎,再扔进黑不见底的深渊里,常敬之有种窒息的感觉。

    半晌,她抓起桌上的裙子冲出了卧室。

    婚房楼下,慕容博正坐在车内静候着她,让龙雪儿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慕容博的话语中带着嘲讽。

    龙雪儿不语,转身准备离开。

    慕容博启动发动机,急忙跟了上去,语气里带着一些晦暗不明的情愫:“你还真是健忘,之前被绳子勒出来的淤痕,和唇角的淤青都不记得了?”

    “是顾楠熙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吧?”龙雪儿反问道。

    慕容博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讥笑:“你以为我明知道常敬之也会去,但还是故意带你去酒会的目的是什么?”

    龙雪儿一愣神,疑惑地问:“为什么?撮合我们?”

    没想到慕容博听完后,竟然一言不发,扬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