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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方也附和着点点头。

最后还是我们上了车。贺涵感慨了一路小情侣多有礼貌,正巧司机师傅也是个爱搭话的,我就听着他俩侃了一路现代人的知书达礼。

终于到了烧烤城,贺涵轻车熟路地拐进一家店,一进门,炙热的炭火气息就扑面而来。服务员热情地把我们领到空位,拿着机器下了单。不一会儿,布菜小哥先端着冰镇啤酒过来,放在了桌上。

临走之前,他突然神奇地又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两盒饮料,“老板娘说您是熟客,加送了两盒酸奶。这个喝酒之前喝,能保护胃,省得一会难受。您稍等,菜马上就来。”

“哟,谢谢老板娘啊。”贺涵笑嘻嘻地,“也谢谢你。”

小哥娴熟地起开酒,退了出去。

“看看现实,再看看网上,感觉贼他妈割裂。”贺涵喝了一口奶,感叹道,“我有时候都不知道网上那些键盘侠都窝在哪里,你看现实里的人看着不都客客气气的吗?是,肯定有营销号带节奏,但跟风网暴的那些人,咋就他妈张的开嘴呢?我点了几个号看看还都是真人,年纪不大的,还是小女孩。这他妈现在有些小女孩嘴比我的还脏?为啥我看着身边的小女孩还都挺好的嗷?”

“人在集体中是很容易迷失自我的,尤其是低龄的那些孩子,还有素质教育程度不高的那批人,更容易被裹挟蛊惑。他们往往觉得集体的恶就不能称之为恶,只是一场狂欢。法不责众嘛,我要告都不知道告谁。”我拿过贺涵的餐具,给她烫了烫,“不排除你身边看着乖巧的小女孩和在网上嘴臭的是同一波人。不光小女孩,很多人都是这样,在网上隔着屏幕疯狂发泄恶意,但在现实里老实的一批。他知道在网上你拿他没办法,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操,真的是。就仗着我们抓不住他。”贺涵大幅度地点点头,“现实里要有人敢这么骂你,老娘头给他拧掉。”

菜很快就上齐了。酒过三巡,贺涵的话也越来越多。

“背后肯定是有人推,到底是谁,我旁观了些日子,真真假假听了不少料,大致的推测就是沈慕容对家和一心想跟他炒作但失败了的那家。”她头头是道地说了好些词,我懵懵懂懂地听着,“但是沈慕容那边到现在也没说句话,我就很气。不过网上传的也确实乱,谁知道按部就班地举办个发布会能出这事?他下场又能说啥,说你俩没结婚,没故事,就一天临时助理?那舆论不还得把你反扑得更厉害。嗨,就是欺负我们没公司撑着。你俩私下有联系吗?”

“他似乎是进山里补拍了,没什么信号,那天好不容易有网,才给宋阿姨发了条消息。”我摇摇头,“没跟我联系过。我俩估计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吧?他是众星拱月的一线演员,我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届凡人,实在差太远,这点我还是心里有数。能有交集算是荣幸,毕竟是我喜欢了多少年的偶像;结果还又惹出这么大烂摊子,造化弄人吧。”

“嗨,凡人就凡人,我们自个儿过得本来也挺好。别说,你看清生活真相之后还能这么冷静,这我真没想到。”她高兴起来,“你不知道我前几天担惊受怕的啊,做梦都梦见你自杀,还都是跳楼,可能是我之前的阴影一直没消散哈哈哈哈……”

我笑了笑,给她把酒填满。

“我不是觉得你脆弱,你确实心思敏感,但一到大事,你比我靠得住。可是网上说的那他妈是人话吗?一个个跟没有妈教一样。我以前说我宁愿黑红不是,真他妈可太傻了。我还觉得有些明星矫情,有几个黑子就心情不好。我错了,我这会可太理解他们了。”贺涵脸红红的,“这都是些什么傻逼啊,就硬杠,嘴上叭叭地跟他们亲眼目睹的一样。网上还有人说你跟沈慕容隐婚多年孩子都打了俩,卧槽,得亏你就是上台送了个花,穿得还板板正正的,不然说不定多少人还得搞荡妇羞辱。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么多知道内幕的人,tui!老娘作为你天字头一号闺蜜咋都不知道呢?”

我突然想起沈慕容递过来的那条小裙子。

那条,似乎是单扬准备,让我上台穿着的小裙子。

心底霎时起了一层凉意。酒都清醒了几分。

“黑红也是红嘛。”我看着醉醺醺的贺涵,笑起来。

“啥??”贺涵一脸茫然。

“反正都是骂。”我眯起眼睛,“干脆收他们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