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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告诉张父张母,两个儿子不仅不愿意去镇上赚钱了,还要从他们瘪瘪的钱袋子里掏钱出去,那叫一个心痛啊。

    可是两个儿子名义正当,农闲去亲家一趟,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吧。

    张母拿眼扫视面前的两个儿媳,二儿媳就算了,大儿媳以前不都是用自己嫁妆贴补的吗,如今一个个都要造反了啊?

    冉佳仪可不管她,夫家管天管地,可也管不到儿媳『妇』的嫁妆。

    却没想到张母直接问了出来:“老大家的,你的嫁妆呢?”

    冉佳仪连翻白眼都懒得掩饰了,”我用光了。“

    张母气结,再看看压根没有嫁妆的二儿媳,心里更生气了,一个两个,都是来讨债的。

    随后,张母就提高了嗓音:“老大,老二,你们过来。”

    在自己屋里休息的两个男人可不就过来了,“娘,咋啦?”

    张母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儿媳不听话,不还是儿子没管好,“管管你们媳『妇』儿。”

    张大柱挠头:“孩子他娘挺好的啊。”筆趣庫

    张二柱低头:“娘。”

    张母没话说了,最后,这笔钱还是掏出去了,虽说没几个铜板,可对现在有出没进的张母来说,还是一笔巨款,那叫一个心痛啊。

    冉佳仪却是首战告捷,欣慰极了,钱到手的次日就带着男人孩子回去了。

    然后,便是李红英也带着自家男人回娘家去了。

    与冉佳仪的借口不同,李红英回娘家那是真的去帮忙的,他们家小弟到底还小,他们也没钱,能帮的就帮一点。

    这一回娘家,冉佳仪就如同鱼儿入了水,可顺溜了,活不用干,白吃白喝,小日子太舒坦的结果就是一家三口生生在娘家多呆了三天,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临走之前,谢母揣着一个小荷包进了女儿的屋子,那里面装着的是他们这些日子赚的钱里给女儿分出来的,这是她和老头子商量出的,转了多少钱,就给女儿议一成,这一段日子下来,也算攒了不少了。

    冉佳仪欣然接受了,娘家知恩图报,她也乐得接受,不然养出一群白眼狼可不大好。

    但是,张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这银子要是真带回去了,可不一定能保下来,于是道:“娘,那张家你也是知道的,我那公婆现在想钱都要想疯了,可不敢带回去,还是娘您给我们先存着吧。”

    谢母看着小小的外孙,也是叹气,女婿确实是个老实的,可是这亲家有个读书人也着实难为人,“你们也是该为孩子多考虑了。”冉佳仪跟着附和。

    带着几个铜板买来的东西回娘家,本就没脸,再回去的时候,冉佳仪干脆就没要娘家的东西,三人吃饱喝足就空着手回去了。

    快到家的时候,又遇到了二房两口子,打眼一瞅,两人也是两手空空,心里就不由笑开了,这下张母怕是要气坏了。

    果不其然,等到了张家,张母原本还打算两个儿子好歹要带点东西回来,多少也是个进项,结果,迎回来的却是两个两手空空的儿媳『妇』。

    张母那个气哟,却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便一个人在那敲敲打打地发泄怒气,两对小夫妻都当没看见,一溜烟回了自己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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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家人在家中荒废度了几日,又到书院休沐的日子,张礼彬一回来便是找张母要钱买书。

    “娘,我想要再买两本书,夫子说要买的。”张母听见要钱,第一时间便要拒绝。

    不料小儿子又加了一句:“夫子说,这对科举有好处的。”

    张母就不好拒绝了,看向张父,张父咬咬牙:“对科举有用咱们就买,老婆子你给彬儿拿钱过来。”

    张母颓丧着去了,良久方又出来,手中紧紧攥着几两银子,须得张父催了才勉强笑着递给了自己向来疼爱的小儿子。

    “彬儿,你省着点。”

    这下,张父也没有说话了,家中确实困难,该省的还是要省。

    张礼彬原本应该在家中待上两三日,这次也不知是否学业紧急,抑或家中伙食不丰,第二日便又回了书院。

    冉佳仪觉得有点猫腻,一早便拉着张大柱跟上,就这么跟去了镇上,一路做贼似的躲着人,到了热闹的镇上方才好些。

    虽然辛苦,但这一趟也算不虚此行,因为冉佳仪他们有了新的发现。

    却见他们那小弟首先确实是进了镇上的书院,买了两本书装进书袋里,但这还没完,随后,张礼彬转身进了隔壁的首饰店里。

    冉佳仪见到这里,掐掐边上昏昏欲睡的张大柱,“你看你这好小弟,拿着家里的钱干什么去了。”

    张大柱只觉手上一阵剧痛,这才从瞌睡中醒了过来:“怎,怎么了?”边说,边四处张望,什么都没看见,才疑『惑』地看向边上的妻子。筆趣庫

    冉佳仪指给他看,恰巧看见张礼彬正在首饰店里挑挑拣拣,他手里钱不多,挑个能入眼的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