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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的卤肉摊子就这么安安生生的摆了起来,逐渐也成了西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摊子的人员分工也逐渐稳定下来。

    谢母作为大家长总揽全局,谢二嫂比较会说话,一般就由她来招待客人,谢大嫂则负责给卤肉打包给客人,冉佳仪心算比较好,就负责收钱找零,一群人也算分工协作。

    至于谢大哥,就负责来回赶牛车、搬搬东西,更多的,是起一个震慑作用,毕竟一群女子在陌生的街头摆摊总有点不安全。

    一切都逐渐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期间,冉佳仪有一次在西街看到,张家老二在和一位姑娘说说小小,顿时觉得十分疑『惑』。

    谢母给这位二弟相看亲事无果的事她也是知道的,但如今看来,这是自己找到了对象了。

    但冉佳仪作为一个现代人,不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时间缓缓流逝,等又过了一个月,秋收也就到了。

    对于农家人而言,粮食就是天,秋收就意味着粮食,哪怕赚钱的营生都比不了秋收在他们心目中的重要『性』。

    于是,摆了一个半月摊子的谢家人,也终于放下了摊子上的活儿,将全部精力放在了秋收上,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而冉佳仪也告别了在娘家帮忙赚钱的日子,正式回归张家的生活。

    相比起谢家,张家的地还要多上几亩,谢母又不舍得花钱,地里的事情就全部由家里人来做。

    张家又只有三个男人下地,人手不够,女人们也就要下地帮忙,冉佳仪每日累的倒床就睡,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但是很奇怪的是,据说书院里是会放秋收假的,但是张小叔并没有回来,别人问起来,张母就说是为明年童生试做准备,其余人也就没话说了。

    但其实,就是前几年,这位小叔年纪小、又是读书人,即使回家也是没有下过地的,不过这一点就没有人会讨嫌的说出来了。

    秋收整整持续了一个月,从一开始的收玉米、红薯,到后面的稻谷、小麦,众人的汗水换来的事鼓鼓囊囊的粮仓,众人都心满意足,冉佳仪也没有什么意见。

    再怎么样,她吃的粮食也都是张家的,在这一点上,她责无旁贷,只是她没有如同原主那样使出浑身的气力来干活,也叮嘱了张大柱不要跟头老黄牛一样死命干。

    加上她在伙食上也没有亏待自己,经常开小灶,因此,秋收虽然累极,但是冉佳仪和张大柱两人的气『色』倒也还好,没有去年那副亏了底子的样儿。

    繁忙的秋收就在众人的劳累中过去了。

    这里的稻谷一年只种一茬,秋收过后,除了一些收尾工作,田间地头要忙的事情也不太多,最多也就是撒些种子种些菜,张家的人尽够了,于是冉佳仪又颠颠的去了谢家帮忙。

    秋收的劳累似乎给了众人一个补身体的好借口,各家各户买肉的都多了起来,谢家的卤肉生意也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谢母每日里都笑脸迎人,但是究竟转了多少钱,除了负责收银的冉佳仪心里有点数外,谢母谁都没有告诉,按照谢母和自己嘀咕的,一是怕人惦记,二是怕家里人心大了。冉佳仪对此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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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随着秋收逐渐过去,卤肉生意在登上峰顶后,又逐渐回落,一夕间,仿佛之前大方买肉的人都穷了一样,不再大手大脚花钱买肉吃了。

    谢家的卤肉生意也逐渐没落,让谢母很是失落。

    冉佳仪见状,也知道了之前的热闹可能是镇上的人吃个新鲜,而过去的半个月则是犒劳秋收,多数时候,这些并不如何富裕的古代人还是很节省的。

    “杏花啊,你主意多,也给想想怎么弄?”

    看着谢母着急的样子,冉佳仪心里也开始琢磨起了新的主意。

    既然吃肉贵,那么就不能一直卖卤肉,冉佳仪想起了前世花样繁多的各种卤菜,心里也逐渐有了想法。

    那就是开发新的花样。卤水的成本在这是不能减少的,但是卤的材料却可以,大部分人舍不得吃肉,那么他们就加卤一些别的东西,一份卤水可以分成好几小份,分别卤不同的东西,也就可以了。

    冉佳仪将主意和谢母说了:“娘,不如我们卤些别的东西吧。”m.

    谢母疑『惑』:“不卤肉,那卤什么?”

    冉佳仪于是详细介绍了一遍:“娘,不是不卤肉了,而是在卤肉的同时,我们也可以卤一些别的东西。”

    谢母相信自己的小闺女,于是两母女就这卤水开始试验起了还可以卤些什么。

    原本十分沮丧的谢母,很快就恢复了精神气,因为她发现,这卤水几乎什么都可以卤。

    小到豆干、鸡蛋,大到鸡爪鸭爪,甚至卤上整只鸡鸭也是可以的。

    相比较卤肉,其他的卤味价格就显得颇为廉价了,这也为逐渐变得惨淡的生意赢回了新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