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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南市的两年多时间里,一切大小事都得冉佳怡亲自上手,忙着生意的同时,更是牢记上辈子小团子的病,硬逼着她规范作息、不挑食,每半年去医院检查一次,才略微安心。

    这期间,不管张家、还是卫家都没有来过一个电话,更没有一句关心,当然她没有打听过他们的近况,更不打算回去,当初已经翻脸,怎么也不该是她低头。m.

    现在闲下来,她才终于想起,该找张家讨一笔债,正是张家从未。

    她惦记上了张家的同时,卫家也惦记上了她。

    当初她从张家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后一走了之,原本卫家还偷着乐,以为自己能从中分一杯羹,可高兴没多久发现女儿带着孩子消失,美梦乍醒,又惊又气。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气急之下的张家就对他们出手了。

    卫家独子卫扬的工作当初就是托张家找的,如今两家闹翻,张家第一个动手脚的就是卫扬的工作。

    卫扬丢了工作在家自然又是一番指天骂地,要知道他失去的可是一份顶好的工作,活计轻松待遇好,让他自己去找铁定找不到。

    以儿子为天的卫父卫母自然也是痛惜不已,对着前女婿把好话说尽也没能换回这份工作,由此彻底恶了这个女儿。

    卫扬这么多年懒散惯了,再叫他出去找工作本就不大乐意,兼之张家在背后动手脚,连续黄了几个后彻底放弃,整日待在家里打牌打游戏。

    没了一份工资,卫父卫母又不愿意难为儿子,只得拖着年迈的身体出去找活干,每天累到极致的时候就骂女儿解恨,别说关心惦记,只当这个女儿已经死在了外面,真遇见了估计恨不得生啖其肉。

    奈何生计所迫,卫母劳累过度病倒,卫家这才彻底乱了套,而在他们的记忆里,带走大笔钱财的免费劳动力自然就又被他们惦记上了。

    伺候婆婆吃过饭,卫家儿媳一路摔摔打打回了屋,瞧见没出息的丈夫又是一顿指桑骂槐,卫扬全党没听见。

    深呼吸几口气,卫儿媳才勉强平和语气道:“妈现在病了,我也还要上班,小宝上学也需要接送,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闻言,卫扬终于将眼睛从全神贯注的游戏中扒拉出一些,没好气道:“是我不想上班吗,是那张家不是个好东西,存心折腾,那些活计我干了没多少钱不说、还累得要死,你没了老公就高兴了是吧。“

    卫家儿媳深深叹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日子过成了这幅模样,明明当初卫家看着一切都好。

    想了想,她试探问道:“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这两年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姐姐,卫扬就来气:“你提她干什么,晦气。”

    卫儿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讨好的语气道:“这不是家里困难,想着她要是能帮一把手也好。”没等对方反驳,她继续,“当初那么多钱这才几年,应该用不完,要是能找到也能接济一下家里,她也是爸妈的女儿,本来就该负担一部分。”

    卫扬对这笔钱同样心动,可当初他们站队卫家,就已经将人惹恼,电话全被拉黑,地址也没留一个,他连人去哪里都不知道,现在根本联系不上。

    他怀疑地看了媳妇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前阵子,有从南市回来的人说看见了大姐,看样子过得不错,真要找想必还是找得到的。”

    “哼,她自己不愿意回来,还要我们上门求她回来不成。”

    卫儿媳悄悄翻了一下白眼,却还是换了口风:“大姐一个人在外面也是艰难,想必也是当初被我们伤了心,到底血脉至亲,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开了也就是了。”

    有了台阶,卫扬的口风才送了些许,“我可不去,要去你去。”

    卫儿媳连忙应下,思忖能请谁帮忙找找,这苦日子她过够了,要是再不能改变,她恐怕也撑不下去,当然,这个想法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而张家呢,当初如愿以偿迎娶小美津进门,终于得了心心念念的宝贝孙子,但结果却不如预料的那么好,实在是这个儿媳太难缠了。

    若说前儿媳是一朵随意蹂.躏的小白花,那么现任就是带刺的玫瑰,一旦碰到就要扎手,偏又将儿子迷得五迷三道,张母几次为难不仅没有如愿,反而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还差点惹得儿子真生气,几次过后就不敢再做小动作。

    也是这时候,她才念起前儿媳的好来,前儿媳虽然没有工作,可将家里一切料理得妥妥当当,丝毫不需要她操心,那时候她每日里出去跳跳广场舞,可小区的老人闲聊天,一聊就是一天。

    可如今呢,这位是个有工作的,每个月领着三千的工资,家里事半点不干,倒全要她一副老骨头来操劳,最最气人的是,工资也不见交公,还怂恿儿子把工资卡拿走,现在的结果就是,他们老两口领着退休工资养着儿子儿媳和孙子,还得做几乎所有的体力劳动。